敖的笑容十分灿烂，也很有染力，但全仗着他长了这么一张讨喜的俏脸。柳祁不知为何，从一开始就不喜这个人见人的敖。敖坐直了，说：“自碧坐得很直啊，绷

柳祁因此察觉到一丝不寻常。故他笑问：“敖公经常来这四方神庙？”敖笑答：“是啊。”柳祁说：“我还以为敖公不信鬼神。”敖好奇地“哦”了一声，弯起那双闪烁着星光似的大睛问：“何此言？”柳祁也说不上来，只说：“就是这么觉得。”敖笑：“我确实不大信这个。但这庙祝是我的一个旧友。我是特意去看他的。”柳祁笑：“原来如此。”柳祁撩起轿厢的帘，往外看去，却见赶车的人形矫健，一看就是个练家。柳祁淡淡说：“难公是和女眷来的？”敖问：“何此言？”柳祁便：“若非携了女眷，只须骑则可，何必费工夫这么一大架的车，路也不好走。敖忽然笑了起来，却不回答他的话。

柳祁完全不愿意和敖继续聊去，他一心一意想的是快回家洗澡穿亵。故柳祁只说要回家了，那敖却：“可巧，我也打算回去了。”柳祁笑：“真的有这么巧！”那敖又：“自碧是怎么来的？”柳祁也很想知自己是怎么来的，可他只能说：“雇车来的。”敖便：“那车还在吗？”柳祁很想说车还在，但他知这个谎是撑不住的，便只说大概走了，敖便顺理成章地邀约柳祁一同坐车回城里。毕竟这四方神庙在郊外，柳祁也不可能酸着腰夹着屁一路走回去，只好笑答应了。

在神堂里醒来，上又有这些令人蒙羞的痕迹，但他更关心的是魏略的去向。柳祁绷紧着｀，走路的姿势便因此有些僵，没走几步就停一停，四张望，想寻找一些线索。

敖侧着，深深地了一气，又倾凑近了柳祁，再了一，说：“好香啊。”柳祁往后躲开一些，只想：“现在到底是犯了什么桃花煞，三不五时就该有一两个男人的来轻薄调戏。”那柳祁只想说老都没洗澡一汗还香你麻痹，但嘴上仍勾一笑：“这是昏话。”敖却：“不，你上有那‘风香’的味儿。那是四方神神堂常的香。大概是你去拜神的时候沾上了。”柳祁心想：莫不是真的在神堂里躺了一夜不成？连香气都沾满了一了。

车倒是很平稳，轿厢也十分宽敞，敖和柳祁两个大人坐在里面也不局促。

柳祁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便回过来，见敖一脸风地走过来，那笑容跟太阳一样炽。柳祁见是他，也只能虚伪地笑笑：“原来是敖公呀，真巧。”敖笑：“自碧也信奉四方神吗？”柳祁不信神不信佛也不信有鬼，不然他夜晚怎么睡得着。故柳祁呵呵笑两声，说：“我听说这儿香火好，也来凑个闹罢了。”敖又问：“那也是难得，今天是休沐吧？自碧不用上早朝也起得这样早啊。”柳祁仰着说：“不早了，都日上三竿了。”敖却笑：“现在是日上三竿不假。但从城里来这儿也得一段路，又要洗漱打扮的，想必自碧今天要起早才能现在就到啊。”柳祁一噎住了，只能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同时用力夹紧菊花。

“这不是自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