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延误了？”

顾屿江当然没有开去机场。他离开程悠后，直接开去了疾控中心那边，他到的太早离昨天睛被溅血还不足二十四小时，他又在车里等了好几个小时。

他好检查后，又回了趟医院，办理了休长假的手续。

“开机的话回个电话给我。”

那天除了一起呆在手术室里的同事以及主任，其余人并不知顾屿江的遭遇。毕竟这种事一旦要是传去，对于他们科室里就诊的住院病人的心态总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现实来说，大众人群对于艾滋病患者还是普遍带有偏见彩的。

在机场那边停上一个月，停车费也浪费的。

到了晚上开机时，果然发现有好几个程悠的来电以及很多条短信。

“飞机了吗？”

要是平时请这么长的假期，手续不会那么顺利批来，主任知顾屿江的况，特殊理了就同意了他的申请。

“哦。”程悠解开安全带，心里隐有气，可是想想他难得要趟远门，她还是没有表来，“到那边了回个电话给我，让我放心。”

办好这些林总琐事，顾屿江就回去了。他怕程悠中途会打他电话，特意关机。

“嗯。”顾屿江知对方是于好意，理他自己都懂，这种事只有真切的发生在自己上，才会深刻会到煎熬的滋味。

大早上的，她就有魂不守舍。

“是不是手机没电了？”

“不用了，我还要回医院拿份资料，我待会把车停在医院里，打车去机场好了。你先去上班吧。”顾屿江应。

“我查了，一般不是几个小时都能到的么？难你订的是中转的机票？”

好不容易看到时间已经到了，他才照程去检查。

顾屿江的短信刚

这里一年来，会有不少同行从业者和顾屿江类似的经历过来检查的。给他填资料的工作人员例行安起来，“不要太担心，一般都没事的。”

程悠数着脚步，一直数到十了，她这才转回去看顾屿江的车，才这么功夫，他的车已经开去好几百米之远了。

第一条短信是从中午开始发的，后面每隔一个小时左右她就发一条过来。顾屿江翻阅程悠发他的短信，他怕自己会在电话里说漏嘴，想想还是回了条短信给她，“飞机延误了，登机前手机就快没电了所以到现在才开机。一切都好，就是接来的安排会比较紧凑，估计每天都会很忙。我在这边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我不在的时候，记得照顾好自己。我睡了。”他不知不觉中看到自己发了很长的短信，其实他还有很多琐事想要叮嘱，想想还是先发过去了。

程悠很快车，他看了后视镜里的程悠缓慢地往单位大门那边走去，不远的绿化带上栽种着大片的银杏，寒风掠过，大把灿黄的叶随风起舞，有几片快要落到她的肩侧，她一走动，那几片叶又缓缓落了去。

“开机后记得第一时间回个电话给我。”

他等到程悠走去了一，这才轻咳了嗓，不至于让那悲观的绪把自己的更加压抑。然而程悠没走几步，忽然转回来，顾屿江这才重踩油门开了去。

“知了。”顾屿江随应。

“还没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