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想起傅沉俞的好来，骤然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

队友跑过去，又跑回来，说：“打，但是傅沉俞不打了。”

观众席一哄而散，神各异地看着傅沉俞，他不在乎周围人的光，在季眠前蹲，少年的膝盖扣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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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深的，却这样吵了一架，谁也不理谁，难要冷战到天荒地老吗？

傅沉俞说：“好。对不起，我先首付，到时候再写八百字歉书给你，行吗。”

但实在疼得厉害，他放开手，傅沉俞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他自己有觉一只睁不开。

那是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季眠桂花过，班里同学说他得了红病，怕他。

谁让他背叛他，先找女朋友。

砸了谁都没关系，反正不关他的事，他只想打球。

厉决挑眉，他想揍得就是傅沉俞

季眠看傅沉俞的脸怪可怕，他有吓着了，心想是不是自己表演得太过分了。

这么多天，终于开说了第一句话，声音急切：“季眠，睛睁开。”

傅沉俞以前也让他把睛睁开过。

谁让他疏远他，不理他，难等他死了，他都不准备跟自己歉吗？

季眠想着还跟他生气呢，这事儿不能忘：“你还没跟我歉，我不原谅你。”

刚才他们可在镇南的攻势丢了好多分，正憋着气呢。

首付只有三个字，季眠撇嘴。

季眠乖乖地：“疼。你有冰块儿吗，给我敷一。”

“好像是个男的。”有人回答。

季眠心虚了，岔开话题，忧心忡忡：“是不是大小儿了……”

“反正不是砸我们学校的，无所谓咯。”

他足足花了五秒时间，让没让自己转去把桐城那个失手的男生锤在地上。

厉决没理，他踹了脚队友：“嗳，去镇南那边问句，打不打啊？”

砸了人家，还气呢。

“卧槽？！”手的是桐外的男生，伸了个脑袋看：“砸到男的女的啊？”

傅沉俞里的暴望都快成为实质了。

只有傅沉俞不怕他，留在教室，冷冰冰地命令他睁开。

砸人的说：“男的怎么在那儿搞那么久，还以为砸到妹了。”

力量，砸的他晕花，瞬间捂住了脸。

季眠捂着脸死活不放手，好像一放手，球就会掉来。

篮球正好砸在他额角，红了一片，左也受伤了，吃力地半睁着，睫剧烈的颤动，傅沉俞看得心绞在一起。

傅沉俞说：“有。我带你去医院。”

他怀疑自己的球都被砸爆了，听到傅沉俞的声音，鼻尖一酸，没由来的想哭。

额角和球火辣辣的痛。

傅沉俞瞳孔骤然收紧，比赛都不打了，直接翻到了观众席。

多难受。

傅沉俞紧张地心都快停了，他不敢掰，只好压低声音，哄他：“季眠，你手拿来，我看一。”

好吧，他刚才是有故意夸张的成分装可怜，并且生一种奇怪的心思，想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惩罚傅沉俞。

季眠肤白皙，又养得贵，平时磕磕碰碰都会留一大片淤青，个把月都没法儿消除。

傅沉俞深一气，让自己冷静：“没有。也很好看，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