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真是巧，我也是不久前才到这里来的，没想到会遇上你们。”易非梦的血在碗里已经积了浅浅一层了。

“他一直都还当你是妹妹，关心你，这次来这里，也是来找你的。”兰德用双手端碗，跟在易非梦后往楼梯走。

“这次算不算是你和你哥的合作。”兰德笑。

“总有派得上用的地方。”易非梦嫌血得太慢，又在手腕上重新扎了个，不少血飙溅来，兰德抬起手，意识地挡住脸，听了易非梦这句话，他顿时觉得自己是被耍了。

“女人，果然是可怕的生，”兰德打个哆嗦，“想当初，他不过是拆散了你和你人，对了，你们这个叫什么棒打鸳鸯，是不是？”

“在楼上呢，大约是激战正酣。”易非梦盘，席地而坐，她发间的玉发簪，手腕凑到瓷碗上方，将玉簪尖锐的一端刺手中，用力向边上一横一扯，纤细的手腕上便被拉了一条极深的，血从里面涌，顺着她的手腕滴落到了白瓷碗里。

“这次只是恰巧碰到了。”兰德辩解。

“不是，是闻到很的臭味，被引过来了，”易非梦顿了顿，“被引到苏家来了。”

往后楼走去。

“你是来这里玩的？”

“不用了，你们都别走动，在这里坐着。”易非梦拦苏桥，陈述着冰冷的命令。

“我能帮上你们什么忙？”兰德站在她侧，对她割腕取血的法深浪费。

“不是。”易非梦摇，稍稍仰起脸看他，“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帮人驱鬼了。”

兰德看到一个白裙女人窝在天井一角，她怀里抱着只酣睡着的黑猫，白裙女人靠墙闭着，大约也是睡着了。

“我早就和他断绝兄妹关系了，你不是不知。”易非梦看着手上伤痕都收了，端着碗从地上站起，“拿着。”，她把碗递给兰德。

“我还以为他不告而别之后，你们就不会再在一起了。”

“帮我把那只碗拿来。”易非梦指指白裙女人脚边的一只大小适中的白瓷碗。

“你知什么！！”易非梦听他提起过往旧事，心有怨气，回狠狠瞪他。

兰德识相地闭嘴，紧随易非梦上了二

“十年没见，没想到，你还和那男人在一起鬼混。”易非梦轻笑一声，兰德觉得那笑里带着嘲讽，他清清嗓，不置可否。

兰德乖乖走去拿碗，他的脚步声惊动了熟睡的猫儿，黑猫睁开，碧绿的珠闪现着魅惑的光泽。

“不是他们请你驱鬼的？”

她和兰德绕过巨大的刺绣屏风，走苏家老宅的第二重天井中，天井周围廊屋的的灯都亮着，打在随风摇摆的纯黑鸟笼上的暗黄灯光迎着风飘扬不定，落在天井里的影也是摇摇晃晃，盯着看，便要晕眩。

“我来这里那天，正赶上，这里搞什么驱鬼师聚会，碰到许多面熟的，就知其中会有人通知他我在这里，”他走在她后，无法看到她的表，听她气，微愠，“你是在调节我和他的关系吗？”，易非梦回对他冷笑一声，“真正需要调节的是你和他的关系，我和他之间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你哥呢？”兰德拿着碗走回易非梦边，小楼除了底楼廊屋上有灯光，二楼走廊和所有房间都沉睡在黑暗中，觉不到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