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你什么？！”

        “桑桑告诉我了，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维护他、心疼他，你把我当什么！”

        然而想起时青从前也总是故意用杜桑桑来气自己，时风潜刚开始动的心就又纠缠起来。

        “时青，不是我一开始就求着要赘你家的，是你害我、骗我，把我到这个地步。”

        她随便安了时青几句，由着时青和自己睡在了一起。

        时风潜很少这样和时青呛声，但每次时青一提起杜桑桑，还叫得那么亲切，她心里就不由得发怒。

        “每天班连饭都吃不上，也不知你在和谁鬼混，你看不上我，还拘着我什么？”

        时青闻言，脸忽然有些难看，他将时风潜一推，态度也冷起来：“你是我妻主，你有事不主动告诉我，还等着我去问桑桑？”

        时青也是个受不得委屈的个，当即将时风潜刚装好的行李翻了个底朝天。

        “呵，我检查一遍，等你回来，别缺了――或者多了什么东西。”

        时青长得很漂亮，不同于季如夜的清澈，他生就一副勾人的狐狸脸，此刻哭得梨花带雨，任哪个女人都很难不动心。

        “家呀。”时青把时风潜留的早餐吃了个光，餍足地敲了敲桌：“给我报个烹饪班吧，无聊，想学饭。”

        仿佛是季如夜的现，让时青忽然之间起来，一如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杜桑桑。

        那一夜的时青格外柔，他紧紧搂着时风潜的腰，像是要寻求某种安全：“不要，要是我为你牺牲，你应该动、不、不只是动，你难不该更我吗？”

        时风潜从来不知时青需要她的。

        时风潜轻轻叹息一声，还是搂住了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钻的时青：“你想多了……我只是同他……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是那个要牺牲的人，那我也会同你。这和是没有关系的。”

        她形大壮，忽然发起怒来，叫时青也没了主意，只在眶里蓄了一层薄薄的泪，挣扎着大叫起来：“放开我！你、你、我看你是，是看上那个叫季如夜的狐狸了吧！”

        “我的消息一向没你的桑桑灵通，我有什么好告诉你的――而且据我所知，我这是保密任务，亲属也无可奉告，我不想犯低级错误。”

        抱空的觉让时青瞬间清醒过来，他皱着眉，将枕愤愤地甩到地上，光着脚丫就了地：“时风潜？！时风潜？！”

        “趁早放我跟你离婚，大家净。”

淡：“杜桑桑没告诉你吗？是个觉悟很的小同志，比你我都得多。”

        时风潜第二天就要公，火车是早上八的，她六钟就爬了起来，习惯地给时青了份简单的早餐，也没跟时青打招呼，只跟家说了一声，便独自提着行李箱走了。

        时青越说声音越小，时风潜惊讶地发现，那个总是凶悍河东狮一般的时青，竟也有这种小男儿一样的时刻。

        “你讲不讲理？”时风潜今天憋了一肚火，拉着时青的胳膊，怒目而视：“结婚这几年，怎么以前没见你有这么贤夫良父？”

        时风潜第一次说得这么多、这么绝。

        家听到声音，连忙过来解释，又熟练地把时青带到餐桌旁，然后如愿看时青对着那份早餐冷静来，甚至勾起浅浅的微笑。

        时青醒来时，鼻息间似乎还满是时风潜的气味，于是他意识地去抱，却只抱住了时风潜盖过的被。

        有苦难言的委屈让时风潜心烦意乱，然而听着时青的哭腔，又实在不想再欺负一个小男人，便直接放开了手，任由时青捶打在她上：“你……你就算，就算喜他，事后要让他小的，难、不该提前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