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多思无益，她也不是没有手段，大不了闹翻了到时候哪里个疤来，选秀的第一关就过不了，再报个重病，哪里会没有办法了？此刻的上策还是不动！

林如海双眉一轩，黛玉不等他开，起双膝落地，仰首，“爹爹，女儿前番京，机缘巧合，听到了太皇太后和皇帝的一席话……爹爹不必为女儿担心，即使要嫁皇家，女儿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面我要说的这些话，法不传六耳，即使是娘也不能说的……”

黛玉抿唇，“女儿也不曾用过，爹爹先吃饭罢。用过果再忧国忧民不迟――”一句话说得林如海也笑容。

夜渐渐地来了，云霁送过两次加衣，林如海这才把话说完，看着女儿叹息，“你太挑，也不是福啊。太这次来是要为自己挑个太妃，也为弟弟们挑福晋呢……虽说你还小呢，但……”

黛玉啼笑皆非，怀柔的这步先手得好，但也是自己太过疏忽了。怀柔个缜密，素来是循序渐滴不漏，又是在各斗争中历练过来的，反观她自己，这几年养尊优不说，所环境也如此单纯，怎么好和怀柔比心机？

黛玉双眉一轩，心里也是大致有了个数，她这些年来打磨得好城府，只是笑了笑，稳稳，“世上再没什么事能吓着我，爹爹但讲。”

实在炎，黛玉才想来教给底人避暑吃的，她笑着给林如海端了过去，林如海吃一，鲜香、更兼冰凉沁，又只有数，当全肚里，只觉浑为之一冷，的是快无比。因赞，“果然又益了，这些惠而不费的小吃，很该交予百姓知，夏日里也好去去暑气，回把方拿去印了散发，岂不是好？只是你却不能多吃了，这东西虽然快，冰凉冰凉的，你受不住。”

此时月已中天，四寂静无声，亭里被玻璃人灯照得仿佛白昼一般，林如海游目四顾，见丫鬟婆都退到数十步远，方才低声对黛玉。

林如海也是一叹，当便细细地把两年前到如今中和林家私底的来往讲给她听。

回思前尘，黛玉心中也有些慨，过了一刻才笑，“莫非是爹娘嫌我了，还可以在家多呆几年，不大不大。”

黄酒是加了梅煮过再放到井里湃凉的，秋葵也是香辣开胃，风鱼又很清淡，五味调和，林如海胃大开，和女儿一说一吃菜吃酒，不多时一壶也已见底了，他酒量极宏，倒是没怎么觉得。黛玉已是满面绯红，只是她年纪尚小，看着只觉得十分可，并无妩媚之意，林如海看得她一，心暗叹一声，，“你过了年是十二岁了，大了。”

她正要想话来安父亲，却听得父亲继续，“我儿，也不要过于心忧，我不过白说几句罢了，若是你不喜，我们也没有把你往火坑里送的理。只要你喜，就是白都无妨的，多助几两银罢了。你母亲也是一个意思，也是你说的，你在家还能呆几年，先不用急……”他的话音里免不得有些疲惫，毕竟也是过三十岁的人了，黛玉心中一痛，低声，“爹也不急，此事我应付得了……”

“这件事原本还想再瞒个几年，但昨天太微服到了苏州，为父便猜疑事有些不好。你磨慌，爹爹细细解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