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爹是指望我就这样走咸阳，再走到东里，然后把王琅叫来，大家面面地过了这个年？”我问王珑，尽极力克制，但还是稍微抬了一声调。

我嗯了一声，王珑又给我解释。

“那李淑媛――”我又问王珑。

王珑就慢慢地叹了气，“唉……现在六嫂就没有以前那样好骗了。”

看着就要到年关了，里却还是这样闹，今年请戏班的钱都可以省了。我货真价实地呛了一，几乎有些不可置信地，“什么，你说王琅他――装病？”

我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王琅，哪有那么听话。这件事绝不能这样糊涂了事，姑爹要过闹年，让他直接来找我。”

我就说那些人们为什么这样听话，原来说到底，并非因为我威仪天生，而是因为她们善于察言观，知我恐怕很快又要由黑翻红了……

我说，“小

我脸红了。

普天之，也就只有我敢这样和姑爹置气了。我敢打包票，就是王琅自己，都不敢这样和姑爹说话。

王珑就坏丝丝地逗我，“李淑媛啊，当然是日日服侍汤药，在东边近服侍啦。”

王珑给了我一个复杂的神，似乎在说‘现在你知他有多无耻了’。

我上送给王珑一个大白，“如果这样，王琅还病什么？姑爹也用不着关我了。”

原来王珑之所以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咸阳来，并不是我姑爹真的放松了咸阳的禁，而是他本来就是有所为而来――他是来当说客的。

从前皇上不多无赖，王琅自己是决不无赖的，他总是正正经经地他的受气包。这还是我所知的第一次，王琅学着他爹，玩起了这样见不得人的手段。

他没说完，但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制收缩得太严。尤其是这几天，更是放得很松，其实六嫂就是当着他们的面走去，恐怕也都不会受到多少阻拦的。”王珑淡淡地说。

没等我得意，他又指，“不过六嫂的记实在还需要加，李淑媛现在成日里以泪洗面，寻死觅活，这件事刚才王珑就已经告诉六嫂了嘛。”

“父皇为什么会放松禁制，就要从六哥说起了。他将六嫂关在咸阳中之后，又亲自到东去了一次，见过了李淑媛，又和六哥两个人关在东里说了半个时辰的话。从那天之后，六哥就再也不肯从东来了。虽然父皇派了好几个太医过去扶脉，都没有能扶什么不对来。但六哥就是一咬定，自己不舒服得很，心痛得不得了，哪怕是一起，都觉得不上气来。再这样去，当然新年大朝上他是没法面的，更别说除夕夜侍奉皇上用年夜饭了。”

不过没等我回话，王珑已经脸一正，很严肃地说。“自从您被禁，六哥不肯东，世阳哥不肯上朝，朝野之间议论纷纷。偏偏在这时候十弟也病了，怎么都不肯到瑞庆脸。和他一起病倒的还有皇贵妃娘娘，据说是那一天在瑞庆门跪的……这个年过得这样乱糟糟的，始终是有失面。六嫂看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