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大的可能,是他们两个人联手来骗。
我就想到了万穗临走前叮嘱我、数落我的那几句话。
她说我这一双yan,总是只看得到好,看不到坏。的确,对王珑和王琅,我也从来都是只看得到他们的好,看不到他们的坏。
或者王琅看我,也就像是刘彻当太zi时看陈jiao那样,对我的小xingzi,他想的是‘日后看你怎么办’。
或者我从tou到尾都是错的,他并没有一dian喜huan我,纵有,也敌不过他的心术。
我苏家一门忠烈,如今虽说不上是大云第一门阀世家,但虎老威风在,又有哥哥这个中兴之才,只要能够打xia女金,荣耀光彩,将会在一瞬间全都回归到我们苏家shen上。我一直担心这样的声势对皇上来说,会不会太盛,以至于他要抬举苗家来压一压苏家。但我没有想到王琅会从这样早就开始防我。
但我又一直无法完全相信,我就是没有办法,我有很多个理由,来证明王琅gen本不会这样对待我,即使不从ganqing,不从仁义,从权术之dao来说,他又怎么可能会假手于王珑,来为他取chu这一份最应该避人耳目的避zi药材?
不guan他是自己喝,还是变着法zi给我喝,他毕竟还是东gong太zi,如果连这一dian药材他都要求瑞王去nong,我看我们也不要zuo太zi和太zi妃了,索xing一起服毒自尽了事:这一dian手段都欠奉,还谈什么定鼎天xia,翻云覆雨?
更别说阿蒙还是明目张胆地打着“太zi爷要用”的旗号,开玩笑,就算王琅窝nang到那个地步,王珑又岂会那样cu疏?就算是说给自己用的,都比‘给太zi爷要用’来得更好。这份说辞实在是有太多漏dong,叫我简简单单就这样信了,我苏世nuan虽傻,也没傻到这分份上。
但我也知dao……
我知dao这世上很多事,往往看着越巧,越匪夷所思,越是真相。可能茅太医本来就是王琅或者王珑的人,阿蒙和他说话才没有顾忌。可能他们正在闲谈两个主zi之间的密事,没有想到君太医会在药库深chu1偷听,所以言行之间百无禁忌,话就溜chu了kou中……就是因为我知dao,所以我才gan到很不舒服。或者这件事对我来说最大的用chu1,反而是让我明白,在心底我对王琅和王珑,从没有真的信任。
当年若我真信王琅,又何必要嫁jin东gong?只是为了保证王琅和苏家的关系更加紧密,让哥哥在前线可以安心打仗,这本来就是害怕王琅过河拆桥,在姑姑死后一旦上位,便不认苏家这个靠山。
平日里我只顾着责怪王琅对我的心意,扑朔迷离,可究竟我又能不能为王琅真的抛xia一切,毫不迟疑呢?
这种种的矛盾,已经将我本来便并不太复杂的心湖,给搅成了一团乱。连着几天,我对谁都没有好脸se,甚至连皇贵妃见到了我的表qing,都少了很多话,每天只是让我们在重芳gong里坐一坐,一dian都没有找我的麻烦。
等到第五天晚上,王琅罕见地jin了我的西殿。
这几天an理,本来是我服侍王琅的日zi,但因为我心qing不好,几天晚上,我都没有主动过去找他,而是自己在西殿里chu神。
他jin来的时候我gen本就没睡,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