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要记着。”她又了自己锱铢必较的本。“我已经帮了你一次，要是你和王琅没有保住位置，以后我要账的时候你还不起……哼，苏世，你就等着瞧吧！我和你说的话，你可别忘了！”

蓬莱阁这一番折腾，当然也惊动了东诸位妃嫔，除了才人始终闭门不之外，李淑媛和姜良娣是见天地往东来探望我，当然，时间也都选在了王琅可能会在东殿的那几个时段。郑宝林就来看过我一次，知我没有大碍，便也没有再上门。

也不知我公公的心到底如何，他的幽默倒是似乎又因为柳昭训而发作了，等到中午，还特别让他自己的小厨房送了包，分赏东诸位妃嫔。

我就沮丧地垂肩膀，没有回嘴，反而有自暴自弃。“反正我就是这样笨……你们不服气就杀了我好了！”

“算了。”她说，又拍了拍我的脸。“你就是被养得太好了，这一双啊，是只看得到好，看不到坏。”

柳昭训似乎真有磨刀霍霍的意思，却是麦穗儿拦住了她。

她又低声地，“要不是这样，你又哪能人见人，连王璎私底都有几分喜你。”

但这个约定，我还真的没有向第三人透过，即使是柳昭训，也都一无所知。

次和她说话，都到我是这样的愚笨并且迟钝……

王璎喜我？

“谢过娘娘赏的豆腐包。”郑宝林一边说，一边捂着嘴笑，掩葫芦状――我倒觉得她这个笑，和君太医的笑有几分相似。一边还若有若无地看了柳叶儿几。

得到我的宣召，她很快就过来谢恩。

一边说，她一边飘了屋，又随手合上了门扉。

柳叶儿生平是最不会介意人家说她像包的，她又笑了三十二个褶，站起说，“宝林喜吃就好，若是不喜吃，有没有吃完的，尽送来给我。我最吃瑞庆的豆腐包，薄馅大，又满清香……”

看着柳昭训的表，我就知惨了。

元王第二天就带着万穗回了大同，我因为额前的青紫还没有消，就没有去送她们，而是让柳昭训了东妃嫔的代表，跟在太爷背后，将元王两夫妻送上了车辇。

我翻了个白，到麦穗儿可能也是犯了和我一样的错误：所谓的以障目，不见泰山。王璎要是真的喜我，他就绝不会是的这个表现了。

正想要指这一，又觉得以麦穗儿的聪明，有些事她不会看不明白。这话里的喜，未必指的是男女间的喜，我便只是说了一句，“太好了，只是有几分喜我，就动辄挥着拳冲过来，要是他全心全意的喜我，我看我的坟草现在都要有一丈了。”

看得，麦穗儿是很想要绷着脸的，但在柳昭训吃吃的笑声，她到底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乘机叫人把郑宝林请来见我，称“想找个人说说话”。

万穗可能以为，我什么事都会和柳昭训商量，所以这番话已经说得很白，等于是暴了我和她之间的那个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