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琅着我巴的手就更紧了一分。

“我任……”我呜呜咽咽地说，终于在王琅跟前服了。“我任……”

可听他的说话，他虽然气屈贵人的事，但似乎更气的还是之后我――我……嗯……我比较任，没有面劝阻皇上当场掐死皇贵妃的事。

苦心孤诣，我是肯定不会有任何闺誉可言的。虽然我的闺誉，本来也就只有那可怜的一罢了。

每一次他和我讲理，都能把我说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就被他掐死算了，投胎重新人，说不定还少造一孽。

现在我都嫁为人妇了，还和瑞王在私底谋划什么，说起来，的确也过分了……

我尽量把自己蜷成一个圆，忍住自怨自艾的心态，轻轻地了。

赶快又把睛闭起来，免得被火灼伤。

“整件事都是你谋划的，这场戏，十分有九分是你排的，剩一分，你不愿意演，为什么？”他的问句锋锐如刀，每一句都割我。“如果我不面，这场戏，怎么收场，你想过没有？”

“皇上就是再疯，也不会亲手掐死多年妃，你不面阻拦，以全你受尽委屈，尚且识得大的印象，皇上要抚你，又怎么找台阶？”

王琅的语气更冷。“你已经赢了这一场，把苗氏算计得丢盔卸甲，在儿女辈跟前丢尽了面，你还不满足，还想要她被皇上亲手掐死？你是不是太天真？”

我不禁被王琅这一问，问得瑟缩起来。

嘤……

“苏世，你――”

王琅把我的巴得生疼，他吩咐，“睁开。”

其实这对我来说，已经算是一种示弱。

我就不可置信地睁开看他。

这几个字，像是从他的牙里迸来一样，每一个字，都直直地砸到了我脸上。

他顿了顿，忽然对着我的耳朵大吼。“可你为什么不来拦住皇上？”

我闭上不敢看王琅。

一边说，王琅一边又松开了手，给我掉了一泪，重新板起脸来。“打你十，该受不该受。”

“局是你布的，你不肯收场，要我来给你屁。有始不能有终，放火本事大，却不愿意灭火，没有及时劝住皇上，使得苗氏心中怨怼更盛，恐怕祸及贵人――你，任不任？”

我一呆住了。

忍不住疼，只好又睁开看他。

他似乎有一些啼笑皆非，一时间也没有说话，居然还真的缓缓用力，握住了我的脖，低声。“要是我能，七八年前就已经把你掐死了。”

我再没有一句话可以为自己辩解，只好呜咽着了。

他深深地了几气，又僵冷地，“好，你把贵人扯来，我也不说你什么。昨晚是父皇忽然发疯，和贵人的那几句话，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姑且不算是你的错。”

我不怕王琅和我打架，也不怕他不理我，我最怕他和我讲理。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王琅那么生气，就是因为我行动不当，把屈贵人扯了事态里。

这一回挪开神，我是真的带了几分心虚。

我……我无话可说。

他放松了对我的钳制，我就握住他的手，让他在我脖上合围成绕，哭哭啼啼地恳求他，“要不然，你掐死我好了。王琅，你掐死我吧。”

果然看到了一个熊熊燃烧怒焰的王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