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活了八百年的榕树。”
gui壳上,一个小女孩正手持火把,火焰dian燃了榕树的树须。火光中,小女孩满脸是泪。榕树寂静无声。
温小良抿着唇。从她踏ru火车到现在,慕斯礼所讲述的东西,实在过于超chu常理了。
但正是这份超chu常理,反而让她渐渐确信了,yan前的慕斯礼并不是什么神秘力量gen据她脑中的记忆所杜撰chu来的幻象,而是真正的,慕斯礼本人。
她望向海面。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成千上万只海gui在火车的四周游dang。这些,全是他shen为思维束时吃掉的思维碎片吗……
他是怎么成为思维束,又是如何jinru这座gao塔的?不……以他的个xing,怎么可能心甘qing愿地闷在这种地方……那么,是被关jin来的?
她望着海面,仿佛随kou一问:“谁把你关jin来的?”
他嗤笑:“谁能关我?我自己jin来的。”
她暗暗松kou气:“你在塔里待了多久?”
男人的手肘撑着窗,另一只手松松地握着钓竿:“嗯~记不清了,几千年总该有吧。”
她惊悚地扭tou看他,对方的语气还是笑眯眯的:“虽然一开始是自己决定jin来的,但之后腻了想chu去,却怎么都chu不去了呐。”
“……塔里有什么禁锢吗?我可以想办法帮你破坏掉。”
“不是。我在等一个人,等到了我才能离开嘛。”
“……”
“没错,那个人就是你哦~托你的福,我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呢……”
海风陡然猛烈。温小良收紧了手指,浑shen泛起寒意。
慕斯礼转过tou来,他的yan里没有光:“记得那个渔夫和mo鬼的故事吗?”
温小良望着他。海风自两人间呼啸而过,gui壳上的榕树痛苦地燃烧。
许久,她慢吞吞地说:“mo鬼不挑人的……而你,目标不是一直都只有我吗?”就算她早几千年过来,他也有无数理由针对她。他不惜变成思维束也要抓住她,如此病态的执拗,令人寒mao都竖起来。
这种恐怖分zi,就该关他个千年万年,磨平了煞气才放chu去。她磨着牙想。
慕斯礼忽然louchu一个笑:“骗、你、的。我等的不是你~”
他面无表qing的时候极有压迫gan,忽地这么一笑,就像冬夜里忽然绽开烟花,炫目又危险。
“呐,打个赌吧~”他说,“你不是想知dao怎么从温当当的shenti里chu去么?赢了我就告诉你;输了,你就留xia来陪我。”
温小良吃了一惊。她从未和他说过自己jinrugao塔的目的。
她谨慎地问:“赌什么?”
慕斯礼微微一笑,摘xiatou上的礼帽,礼帽变成了一面镜zi,里面映chu丁言的shen影。
温小良惊讶地发现丁言正从一颗巨大yan珠里望着她――确切地说,是望着一个和她很相像的女人。她只能这么想,因为yan珠zi里的那个女人,虽然外表和她像了个十足十,但那种绝望的神态,绝不是她会zuochu来的。
丁言脸上louchu极为难过的表qing,他闭了闭yan,仿佛xia定决心似的,伸手捧住yan球,将它抵上自己的额tou。额tou碰chu2到yan珠的瞬间,瞳仁里的景象消失了,yan球开始像冰淇淋那样rong化,rong化后的金红seyeti一diandian淹没他的额tou、鼻梁、脖颈,像火山熔岩一样蜿蜒向xia……丁言明显还存在知觉,可他一动不动。
她不解:“他在zuo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