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睛。

她冷冷：“对。”

“他一直在听我们谈话吧，现在他一定是那种

遗憾？他有什么可遗憾的？

“呵……你懂得还多。”慕斯礼摸了摸自己的，“可惜，只差一，我就能找到她了。”

慕斯礼的声音将她从神状态唤了回来。她望向他，只听他语气轻柔地问：“失去温茉茉，很痛苦吧？”

温小良愣住。她都不知自己原来还有这种本事，能躲过“真目”的搜寻。

他怎么知的？……他还有什么不知的？

“温当当。”

慕斯礼用双去换了“真目”。一生只能用一次的“真目”，却要用一辈的光明来换。

死的树须。他成年后百年不变的面庞首次现了岁月的痕迹，额甚至生了一细纹。

温小良：“‘真目’也不过如此。”

他的一举一动都映在温小良里，包括他脸上那几不可察的遗憾。

她就是这样的人。可又恶毒，狠心又迷人，教人割舍不。

同样注意到异常的还有丁言，但他对斯空星人的了解远不如温小良，他不清楚“真目”这种斯空星人独有的异能意味着什么，但看到温小良神突然凝重，他也严肃起来，看向慕斯礼，却听温小良冷冷地问慕斯礼：“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找到你要的了么？”传闻“真目”能让人看见一切想看到的东西……但仅限一分钟。一分钟后，“真目”就会关闭。

“丁言在你旁？”

“真目”再厉害，终究也是这个时空里的造，如果有什么事已经超脱了这个时空，它当然无法窥探到。

他说：“我不会对你怎样。我连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在你上。”

他是用它去找“温小良”了……

“你的睛……”她将剩的句咽了回去，里的震惊却收不回来。

慕斯礼转过脸来。这一刻，他忽然想看看这个温茉茉最在乎的人是什么样。然而视野里只有灰暗。他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将双献祭给了星辰。靠着神力的足，他依然可以辨别四周的事，但现在，隔着一整个星系，他的神力无法捕捉到温当当。

慕斯礼那边沉默了一，然后他笑了，似怀恋又似怀恨：“温茉茉，温茉茉……真有你的。”

“她叫‘温小良’。”她用温当当的嗓音，不冷不地回答，“她对我是特别的。”

温小良松了气。丁言将她的反应看在里，更加肯定温小良仍存在于此世，否则温当当不会如此紧张。

温小良后背发凉。

“彼此彼此。”她以“温当当”的份警告他，“你最好祈祷将来不会落到我手里。我答应过小良不会主动找你报仇，但要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盯着他，盯着盯着……忽然觉察一丝异样来。

慕斯礼：“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不受这里的法则拘束。”

温小良微微冷笑。她更不想在他上费半心思。

她就是连一纠葛都不想留给他。凡是与她有关的，她连一发丝儿都不想与他扯上关系。她更不要温当当活在仇恨里。她要温当当离他远远的，留他一个人活在遗恨里。

温小良皱起眉。她对他的戒备简直成了习惯，不论他什么表，她都觉得他又在算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