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一雾地看向温当当：“你改学医了？”

“我曾经想象过，我的父亲会是什么模样。”他语气平淡，只有波动的眸光卖了他心底的波澜，“他可以是个一文不名的教书匠，他可以是视财如命的混，他甚至可以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狂。我只要求他一件事。”

丁言说不话来。温当当目光冷漠。他记得温小良和他说过每一个床边故事，他明白那些故事里的主人公都是温小良，他知在他诞生之前，她曾孤军奋战，无数次与死神肩而过。

丁言：……虽然知儿不待见我，但这么直白地被嫌弃，还是有受伤啊……

了眉心，他放语气：“我想你对我有些误解。”

安全，那是他永远也无法给予温小良的。因为他是她的儿，因为母亲永远会保护自己的孩，所以他在她里永远是被守护的那个。但他知的，小良心深其实住着一个幻影。

这也是当初温小良告诉他的，说他因为患上了一种无法痊愈的怪病，最终撒手人寰，留她和温当当孤儿寡母。

“找不到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

真是缠人。

骗人。

这个地方已经离夏唯很远，加上有泉的声掩护，就算他们吵起来，夏唯也听不到。

“那我换个问法。”他也不气馁，“多久之后我会发病？”

有没有一个人，能视我如生命，我，护我，为我一个人而活？

他底的冷光灼灼，丁言在那样的目光一阵刺痛，甚至得他说了曾以为永远只会藏在心底的话：“我可以为她而死。”

不太明地转移了话题，温当当转朝音乐泉的另一侧走去，余光看到丁言跟了过来，忍不住皱起眉。

丁言也停了来，两人仿佛对峙一般对视。

温当当别开：“我学什么你不是早就知了……我去别找找，或许有其他线索。”

里结了霜，温当当又走了几步，索停了来，转面对丁言。

“我就直说了。”温当当单刀直，“我非常讨厌你，这次找到小良后，我会劝她搬离奥丁星。希望你永远不要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温当当望着丁言，一字一句说：“但你却不能为她而活。”不能只为她而活。在她与外界之间，你不能一心一意只向着她。

读成了“我知但我偏不乐意告诉你”的傲脸。

温当当神比铁还。丁言只好退了一步：“等找到小良，我会向她歉。在盛京让她遭遇这种事……是我的错。”

但

丁言凝视温当当，很想告诉他，大人的世界不是他想象的那样，非黑即白，为了能燃烧一切。有太多东西，他无法放。

他本没明白。自己对他的不满并只是这一件事而已。

再长大些，他再问同样的问题，她的回答却变成了“因为一个人打倒大王，这样比较帅嘛”。

“为什么她不寻找伙伴呢？”小时候他曾这么问。

温当当失望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