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军看起来比李默年纪略大一些，五官很普通，神却很有神。他伸手跟苏格握手：“你是苏格吧，我常听黄提起你。当年真是谢谢你，照顾我们家小苹果。”

很快黄也走了过来。

苏格由衷地笑了。

李默看她忙碌的样，只笑着不说话。这些年他一个人开车的时候，时常会想如果苏格坐在旁边会怎么样。

都快九月了，天气还是这么燥。

苏格记得李默说过，黄是文艺女青年，现在看来这话不假。

“嗯，就在一楼。”

“你又不是小孩。”

苏格被他逗笑了：“想拿玩也不用这么吧。”

车很快开了一个旧小区。

三年多她恢复得很好。

脸好了很多，神也没了那种惶恐无助的觉。她留了长发，了微卷，还化了淡妆。上一条简洁的浅长裙，看起来有几风飘逸。

黄还认得她，拉着她走房间。

“嗯，你说得有理。”李默应了一声，嘴角一丝坏笑。

去一看，不大的客厅里挤满了人。略一看没有见到孩。

“我啥要哄你？”

李默把手搁她腰上，推着她往前走。两人走到沙发前，苏格这才注意到，有个男人坐了轮椅，正在沙发边跟人说话。

跟那些形单影只的日比起来，现在已经很好了。

他一见李默就笑了。

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李默一边开车一边：“没听说过吗？男人有时候就像孩，也得哄。”

苏格还在跟空调作斗争：“这车不行啊，空调制冷太慢。你换一辆吧，这车不好开。”

“玩，好久不见了，让孩兴兴。”

李默把车停在某栋居民楼楼前，领着苏格去敲一楼某的门。里面听上去闹，很快有人过来开门。

“不是你叫嚷着要买这个的吗？”

她看得来，丛军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他的一条空空的，显然少了一条。这样的人对人认识更深，与人交往反而更加真诚。

语气特别真诚，苏格听了有动。

“你甩了我，不该哄哄我吗？”

这是一套两居室，小一的那间里挤满了孩。黄站在门冲其中一个孩喊了声：“丛生，苏来了。”

“我们也很久没见了，不见你买东西让我兴兴。”

黄边接礼边解释：“他这些年总是找你，他有

”

她看起来和当年有着天壤之别。

一个虎虎脑的孩抬起，盯着苏格愣了两秒，突然蹿了起来，直朝她扑过来。

“这里。”

丛军？就是黄的丈夫小苹果的父亲？

苏格假装没听见，把音乐开大一些，又在那里调冷气，抱怨天气。

她把袋递了过去。小苹果却没接，还是赖在她怀里不肯来。

苏格疑惑地看李默。

李默给双方介绍。苏格一听这名字愣住了。

力气太大，差把苏格扑倒。

“我那是没钱没办法。你不一样，你有钱啊，嘛这么自我折磨。你得享受，人生苦短啊。”

苏格正低找纸巾，没发现他那表。

“这是丛军。”

苏格有意外：“这是哪儿，小苹果现在住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