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嵩的手术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的时候，苏格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面前的人开始重影，两条得没有一丝力气。苏格想一屁坐在地上，却被人一把托住。

护士似乎发现了她的不适，凑过去问她问题。可苏格依旧听不清，她问了几句“什么”，声音虚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李默也不哄她，只由着她哭。他

她伸手抱住脑袋，慢慢把埋到了双膝里。

苏格全都在发抖，怎么都停不来。一整个午她滴未尽，也没有理任何人。

可是手机打不通，响了很久都没人接。苏格只觉得脑一片空白。

机场附近的公路上发生严重车祸，一辆黑越野车撞到了一辆小汽车的车，致使小汽车里的驾驶员受重伤。

关于车祸的消息，她是在租车的实时路况广播里听到的消息。当时她一直打不通秦嵩的电话，司机大概想缓解她紧张的绪，就开了广播找音乐台。

苏格直接挂断电话，又去打秦嵩的手机。

电话那是李默急躁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

苏格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来一些。她捂着脸开始哭，一开始只是小声泣，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泪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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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被单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苏格那时候脑乱成一团，本没力思考他这句话的可能。一直到这会儿，边一个人也没有，手术室前的走廊里越来越冷，冻得她整个人无比清醒，苏格才重新想起了这句话。

结果就听到了这起事故。

“还在观察。”

司机当时还嘀咕了一句：“后面的车，怎么撞到了车，这人是不是喝酒了？”

醒来的时候，她睡在医院的病床上，李默站在窗边，正在打电话。

他被人推了来，护士在那里叫她过去，苏格勉起挪过去，医生就把她当作家属，开始细说患者的况。

苏格坐在手术室前的椅上，全冰凉。

手机一直响一直响，她却始终没有接。最后手机终于被打得没了电，屏幕一就暗了去。苏格手一松，手机重重砸到了地上。

现在的她，没有一思考能力。

“你不开工，跟导演请了一天的假，也不跟文念说一声，你想什么苏格？”

苏格挣扎着坐起来，发现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晕了。李默收起电话转看她，苏格就问：“秦嵩怎么样？”

她不敢去想后果，如果手术失败，秦嵩会怎么样。她又会怎么样？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

总有一种不好的预。

“李默，我现在有事儿，回再打给你。”

他声音平稳低沉，音量很轻。苏格只隐约听到一句：“先把人照顾好，等我回来再说。”

难这事儿也只是巧合？

她来不及去看帮她的人是谁，人就失去了意识。

了那个电话。

苏格耳朵里嗡嗡直响，医生说的话一句也没听清楚。她痛得抚着额，发现上面全是冷汗。

肇事车辆当场逃逸，目前警方正在追捕这辆越野车。

他是为了她才事的。

“有事儿吗？”苏格声音很冷，她现在没心应付李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