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打我啊，你打啊。”豆卢氏看着地上叫痛的丈夫冷哼一声。

“五娘，可是中有萧贵人，你又该如何自呢？”乳母叹气，“萧贵人后是太皇太后，连皇太后都得对太皇太后恭恭敬敬，五娘又该如何？”

“我……”何惠一就卡壳了。

“可是……可是我真喜陛。”何惠年少，窦初开，见着那么好看的人，再想起母亲说过的那些话，一颗心都要扑上去了。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何猛在家人的搀扶从地上起来，他见着上面涕泪满脸的嫡，不禁悲从中来，拍大呼。

能够成太皇太后这样的，前代那么多皇后里就了这么一个。

“阿爷，阿娘？”何惠见着父母吵架甚至动手，原本心急如焚，如今瞧着两个打架，豆卢氏反而占了上风，不由得双发直。

何惠在屋里哭了半日，她的乳母看不去，“五娘何不去劝劝郎主，去接娘回来？”

豆卢氏的娘家也不是甚么任人欺负的角，再怎么样，哪怕是为了孩们，何猛都不可能和豆卢氏和离，那么只需要去个人劝劝，劝的消气了就可以了。

“五娘。”乳母重重叹了气，何惠就是被父母给惯坏了，当时两夫妻只晓得把嫡女捧在手心上，却忘记教礼义廉耻了，如今犯了错还懵懂不知，这再这么去，恐怕将来还不知要受多少苦。

“郎主总是疼五娘的。”乳母叹气，“说的那些话虽然气重，但是都是为了你好啊。”乳母劝。

她几步上去双手抓住何猛肩膀一翻，眨间重重一响，何猛整个人就屁朝的墩在地上。

“慕容皇后的确是不以得封皇后，可是她……”十三岁少女的心理哪里瞒得过乳母，乳母一看就知了。“可是她活了几年啊？”

当年慕容皇后就是如此。

“你、你……”何猛一手扶着腰，手指着妻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来。

“阿姆，阿爷今日也说了我。”何惠一想起何猛说的那些话，她就垂泪，她喜天有甚么错，就是在长秋中失仪了，天不也是没说甚么吗？

“你说我教的差，你来教啊。”豆卢氏心被激发来，丢这句话扭便走。何惠瞧着母亲走远，连忙跟上去。

她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拓跋鲜卑册命皇后都是以手铸金人为准，若是手铸金人不成功，那么就算再得也没有。

鲜卑女人就不是神手无缚鸡之力的，豆卢氏嫁之前不仅仅学骑，更是连角力都一块学了。到了如今何猛都打不过她。

“……”就算有万般委屈，何惠还是不可能说自己的阿爷会害自己。

豆卢氏受不了这气，当天就收拾东西回了娘家，何惠百般劝解都不行，她只能看着母亲坐着犊车离开家里前往外祖家。

旁边的家人们瞧着主人们闹成这样，一个个的忙着赶紧低。

虽说鲜卑已经在汉化，可是毕竟鲜卑已经在草原上过了那么多年。尊女的习一直都在，至于汉人的那种受气新妇在鲜卑人中不行，过不去了，直接把财产一卷走人。甚至鲜卑女人还拥有对丈夫遗产的继承权，她们还真的不必指望着儿女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