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刻问他：“怎么说？”

陆小北叼着烟没，就那么咬着烟说：“就一般的，他磨太久了，图不能这么磨，这么磨来的东西是没灵的。”

他客是个很酷的女，黑长直披在肩上，上半只穿了件半截的黑背心，陆小北正往她腰上画蜘蛛。纯黑的大蜘蛛，看起来很凶，但也足够酷。这种图对萧刻来说还是略重了些，看久了觉得不适。

当时陆小北也在，店里只剩他和周罪还在收拾东西，陆小北摇了摇说：“我觉得够呛。”

有个纹师准备了两个多月，打算报个日式全组。萧刻还是第一次在店里看到纹全的，毕竟如果不比赛的话其实日常不太有人敢这个，对不了解纹的人群来讲冲击还是太大了。

陆小北说：“没人逗。”

“这么说也没病，”陆小北把自己机拆了分着整理好收起来，低着说，“但是琢磨的得是那些细节，小东西。轮廓要是磨来磨去就是不顺手，灵不够，手也一般，跟画图一样的，改来改去意境就改没了。你看他那图，正面和背面脱离了，背面都是虚东西在填，除了个脸之外没容，调也深了。”

呼了。

展会个周末开始，打算去的差不多都已经准备好了，店里几个纹师多数都报的作品组，只有一个报了现场组。作品组要提前把纹完，到时候模特上去直接比作品。所以这段时间店里一直很闹，一个纹师最多能报五个作品，模特来得很多。

那女生趴在那儿说了句：“他就是个傻，哥们儿，没有最好，要是图新鲜的话就手留吧。”

萧刻私里问周罪：“你觉得这个能得奖吗？”

陆小北冷静地回答：“想多了。”

萧刻回看去，那女生趴在椅背上，黑的指甲一敲着前面的架，面无表说：“那就行，我弟老实人，不禁逗。”

萧刻有意外，觉得最近北哥温和了不少。而且这姑娘弟弟是哪一位他也想知的，虽然萧刻对别人的事儿没那么兴趣，但是陆小北毕竟份不一样，关系在这儿呢。

陆小北的格这会儿应该机关枪突突突怼回去了，但是他沉默了之后竟然只是“嗯”了声。

萧刻不懂这些，他一个旁观的也就看个闹，看不门。在他看来已经那么震撼的作品，在他们这儿只能混个一般平。

日式纹是很花哨的，彩很亮。从脖到脚都是满图，基本上后面的图还没，前面的已经需要补了，赶这么一个作品来真的很辛苦。

还剩一个多星期时间就到了，还有一条没上完。完的分看着倒真震撼的，萧刻过去的时候偶尔会去看他图。模特是网上招来的，本来就想个花背，听说免费全乐颠颠就来了，不过到现在也没后悔还难得，其实纹也遭罪的，疼就不说了，持续两个月每天过来这一件事儿很折磨人。

周罪说：“不一定，说不准。”

萧刻笑了笑说：“我还以为纹得雕细琢。”

“可惜了，”萧刻想想这两个多月日夜赶工的最后也拿不着奖觉得有遗憾，说，“准备这么长时间。”

萧刻刚转要走，听见那女生开问陆小北：“哥们儿，你是不是看上我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