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沉重的看着他，他脱外衣，取手套，然后偎在我边，轻声问：“要不要喝？”

“以前有人和我说过，泪和血一样，都不是弱者的象征。相反的，如果我们想保护一些东西，就要不害怕痛苦。”

我看着幽昧的灯光他丽的脸，落地灯给他的睫镀上了一层金。我看着他，一眨不眨。

之间昏昏沉沉。

我哑着声音说：“我只是喜泪而已。”

只是不行，我们已经选好了自己的位置，站在了天平的两端。

他不知，我是在为了他的罪而泪。

我摇摇。

我不能减少他的罪。

我看着他从容的神态。

我忽然想，如果真如他所说的，他将把我囚禁在他边，那么我每天的生活是不是就是这种形不断的重复？困在一个房间里面，一直等待？

他想了想然后轻轻地抱住我：“你想知什么？知了又能怎样呢？”

他淡淡地笑了，说：“他们已经没有价值了――因为审讯得到的结果已经没有用了，安迪，难你还不明白吗？”

他：“都死了。”

我一次次睁开睛，一次次只看见一个空旷冷寂又华的房间，以及窗外渐渐暗淡去的天。

床一瓶百合。

那种很

我持：“告诉我。”

他说：“你还要在等一会儿才能吃药。”

“你应该听见了我的命令。”

“我没有哭。”

“你只是在为那些死去的人泪。”

耳边的钟摆声音好像走了一万年，每过一分钟，我的心就往沉一寸。

我闭上睛，泪从角落，刺痛了伤。

我说：“那些人死了？”

相反，我觉得非常安宁，非常轻松。

“主赐予人类泪，是告诉我们要接受自己的脆弱，在保护他人之前，必须先保护自己。”

他沉默了片刻说：“可是你从来不晓得保护自己。”

十二个小时过去了。

恍惚中听见有人开门来，走到床边坐，他轻轻地着我的脸，然后说：“你发烧了。”

珐琅质的座钟寂寞地敲响了十，一一像是撞击在了我的心脏上一阵一阵地痛。

我。

我是真的很累很累了。就让我生命里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等待他这一件事上，我也没有什么不满。

我，他扶起我的，用晶杯喂我喝了一。

他的手指抚过我的发际，“你哭了。”

他不说话了。

如果不是有这么多的是非对错，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我说：“为什么要杀了他们？难不需要审讯了吗？难不要什么证据吗？连报都不要了吗？”

我说：“恩斯特呢？”

他问：“你是不是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