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了集中营。

一冲来三个人，穿着和乔安娜一样的学生装，走在前面的那个人着乱蓬蓬的稻草，脸上的线条令人印象深刻的狂放不羁，手里还明目张胆拿着一把枪。

“真是该死！”

乔安娜看见那个人，惊讶：“卡罗尔！”又看看后面两个人，“隆德，路克，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不明白，人死了，可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我当然想，我知集中营是个什么地方，你不会比我更清楚，那是让人腐烂得最快的地方，他们有几千种方法。

不，不是的，我开始不停地摇着，我从来没想过要舍弃他们，我可以舍弃人中的温和善良，可以舍弃所谓尚，可以舍弃民族、信仰和其他。

“有求于我？”我机械地重复着她的话，“我还能什么吗？”

但是，我不能舍弃那些人。

恩斯特用缓和的语气引开话题，乔安娜完全不理他，我茫然被抵在门上。

看乔安娜又有二次爆发的趋势，恩斯特走上来拉开了她扣紧了我脖的手指。

乔瞪着红红的睛，着气说：“如果不是有求于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安迪洛尔，如果你还想你的家人活去，你就应该把他们从集中营里面救来。”

乔安娜冷静地看着我的睛，她刚一开，恩斯特忽然打断：“乔的意思是你在总理府好好呆着就好――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有人来了。”

乔安娜惊叫一声：“天呐，路克怎么

我不明白。

我，“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你的组织什么是吗？”

有什么东西是需要用生命去捍卫的吗？

“乔是在来巴黎的第二年加的‘圣约’。”

话音刚落，站在门边的那个大个晃了几晃轰然倒了，卡罗尔一伸手接了正着，他啐了一：

安迪洛尔，你还要……

，柏林的西尔家族，科特布斯的布兰迪家族……被这件事牵连的人，最后都了集中营……我没有办法了，安迪，但是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啊，你还要，你还要……”乔又开始变得激动，攥紧了我的袖。

背叛信仰也好，宣誓效忠也好，名义上的离婚也好，只要可以平安地活去，有什么不可以？

安迪洛尔是狼，自私，护巢。不是自己的，即便同也不会护，而只要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东西则可以卑鄙无耻，不择手段。

我从小就不理解我的父亲，首先是为了母亲背弃了自己的家族和信仰，再是送走他唯一的儿独自忍受孤独，最后，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誓言，连命都可以不要吗？

“我当然想。”

恩斯特拉着我和乔往柜后面一靠，随后门砰的一被撞开了。

“那么你是有什么办法吗，乔？”我任由摇摇坠的乔痛苦地拽着我的衣领，意识地问着，“你是为了这个才加这些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