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完一整支烟，张寒时长了气，眉宇之间仍有萦绕不散的阴郁。他讨厌雨。湿漉漉的雨天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这座城市却又总在雨。

发了一会儿呆，张寒时脆起床，浴室冲了个澡，发，随便套了衣服，就推开卧房的门。

……

“乐乐，快来。让爸爸吃早饭。”一边有声音了来。是柳佳莹。他名义上的妻。

一把抱起啪嗒啪嗒朝他扑过来的肉团，亲了一，张寒时又拍拍张乐的小屁屁，掂了掂分量，“小胖猪。”说完，便又他肉嘟嘟的脸，十足的亲昵。

“早。”

小家伙在张寒时怀里被逗得咯咯直笑，像条胖乎乎的蚕宝宝一样，扭来扭去。

他的好厨艺，还有那些弹琴，画画，舞蹈，瑜伽的才艺，都是因为叶初静喜他才拼命去学，现在想想真没意思，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这些东西甚至远抵不上一块面包来得实在。

这几年笔耕不缀，张寒时也算有了一些小小的收获，他并非科班，深知自己天赋有限，写的也不是什么传世名作，能有今天，不过是以勤补拙。

两人客气地打完招呼，柳佳莹就将张寒时的那份早摆到他面前。豆浆，油条，香菇菜肉馅的包，都是最平常不过的中式早。

“那好，我五半来接你班。”张寒时说。

刚踏餐厅，小家伙张乐声气的童音就响了起来。

吃过早饭，柳佳莹这位一心扑在事业上的女人就匆匆门上班去了。

张寒时将三岁半的小张乐送去了托儿所，回到家，又一钻书房，将新炉的稿完整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才将稿件发到了相熟编辑的邮箱。

关掉电脑起，张寒时为自己了一碗面条。金黄的鸡汤打底，面条柔韧雪白，几棵熟的青菜，一个圆圆的边缘煎得焦黄的荷包，再撒上白芝麻和翠绿葱花，简单却香气扑鼻。

他刚说完，边张乐这小家伙包也顾不得啃了，不知遗传自谁的那对乌溜溜的睛就眨巴眨巴，亮晶晶地盯向柳佳莹。虽然脸上写满了期盼，小家伙又非常乖巧，也不闹腾，也不缠人，只是看着。

“我没什么安排。”柳佳莹一笑，严肃冷淡的脸瞬间给人以一种舒适柔缓的觉，笑起来和不笑判若两人。难怪被张寒时上天的张乐，一见她就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

“今天医院加班吗？”张寒时抓起油条咬了一，就问餐桌对面的柳佳莹，“我答应乐乐要带他去玩，如果有时间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

唯一还算没落的，如今大概也只剩这门厨的手艺了。

夫妻两人相敬如宾，平日里各忙各的，除非必要，谁都不会去涉足另一方的私人空间。医生的工作让柳佳莹忙起来经常早晚归，所以张寒时特意提前询问了一句。

一样，仿佛上帝之手的造。仅仅随意烟的动作，便自成一幅画景。

把邮件发送去后，张寒时又打开工作用的企鹅，和另一位杂志编辑沟通聊了一会儿。然后，他关掉窗，开始专心码起另一篇稿。工作的时候张寒时总是非常投，时间不知不觉一晃而过，等他停来一看，发现已过了中午。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