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人：“没错。基辅为了这场战争劳民伤财，结果战争打到一半，基辅发生了政变，新政府上台之后迅速签订了和平协定，并且大量裁军和缩减军费预算，许多军队装备都廉价卖。这飞船就是其中之一啦！”

夏佐伏在控制台上，双手抱，哭无泪。他怎么就这么悲剧，买了这样一艘飞船呢？

“我拭目以待，人类。”听见夏佐的威胁，艾利欧特丝毫不为所动，“别忘了你还欠着一万第纳尔的利贷，年利率百分之三十。再考虑到你花了十年才攒够钱买这艘飞船，以及赏金猎人这个职业的风险，假如你真的决议要买新的人工智能中枢……嗯，祝你有生之年能得偿所愿。”

“不然你以为呢？”中介人瓮声瓮气地说，“你指望它像伊戈德拉希尔号星舰那么大吗？”

悲剧开始于新赛星微风季最后一天的上午。夏佐和某位相熟的黑市中介人约好一起去看货――一艘经由不法手段走私新赛的飞船。鉴于这场悲剧的特殊，夏佐决定隐去中介人的姓名。

“你最好别乱踢那个控制台，”少年说，“它的零件已经停产了，坏的话连修都没法修。”

“这个，能也很重要嘛……”

“我以为它会更加的……”夏佐斟酌着措辞，“更加的宏伟？”

说完，他再次消失。

这时艾利欧特的影像又现了。

幸好此时电梯到达底层，“叮”的一声，透明玻璃门缓缓打开。夏佐迫不及待地冲电梯间，呼着新鲜空气。中介人跟在他后，在上摸索着手帕。

“别看它个小，它可是基辅中央联军的侦察舰，

“来看看这艘飞船！”中介人一边擤鼻涕一边尽职尽责地介绍，“它的来可不小！你知圣保罗和基辅之间爆发的战争吗？”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呃，这艘飞船……怎么说呢？比我想象的要稍微……小了那么一儿？”

“那么这艘飞船绝对符合你的要求！”中介人说着打了个嚏，夏佐已经退到电梯的角落，退无可退了。

他指着静静停泊在船坞里的那艘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小型飞船。它的外壳应该是银的，但是上面斑驳的弹痕和黑的灼痕却掩盖了它原本的样貌。它想必已经有些年了，参加过不少战役。船壳上还有许多修补过的痕迹。

夏佐还想破大骂，但艾利欧特的影像一眨就消失了，他憋了一肚气没撒，只好狠狠踹了控制台一脚，然后抱着疼痛不已的脚倒回驾驶座里。

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换掉，换成个丽温柔善解人意懂事听话的人工智能大女，再把搭载你的中枢取来销毁，碎片统统洒垃圾焚烧炉，让你随风而逝再也得意不起来！”

夏佐站在观光电梯里，眺望停泊在船坞里的那艘飞船。电梯快速降，中介人在夏佐边了鼻。夏佐不禁往旁边缩了缩。又到了新赛星爆发的季节，夏佐可不希望自己来看一趟飞船就染上某种或许会致命的病毒。

第1章

“哈！宏伟！”中介人嗤之以鼻，“宏伟的飞船能让你在一分钟加速到时速四分之一光年并且不把你拍成肉酱吗？我以为你注重的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