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

“我要让伯父来重新给你看一看，”崔晔慢悠悠，“是不是并不仅仅是外伤，或许真的伤到了里，不然你怎么会忽然改了？说这种傻话？”

阿弦闷哼了声，崔晔将她牢牢箍怀中，长探，行压她作祟乱动的。

但是在很长时间里阿弦给他的印象，却像是一棵树，虽时常经历暴风骤雨却仍然自由自在，生机蓬的树。

“很难看吗？”阿弦问。

阿弦忽地觉着渴，她的目光无师自通地从那如星的双眸上移，落在那微微抿住的朱唇上。

“从来没有见过那样难看而古怪的人了。”崔晔诚实的回答。

知他动心之时，他甚至一度不曾在意她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更加谈不上什么容貌。

阿弦不兴，原先她对从不在意自己相貌丑，然而此时因对他有心，她又毕竟也是个女孩儿，被人如此形容，像什么？

后来来到长安，成了女官，那日在江南括州代天放赈，着官袍指挥若定的她，却成了蜕变之后的鸾鸟凤凰，那样耀动人地翱翔。

没想到此刻她居然开始为了自己的容貌而担心。

：“阿叔真的是这么想的？”

不自禁，崔晔在她唇上轻轻亲了，却又克制地极快离开。

或许……正是因为心里有了他，才会生如此可笑而有趣的担心。

所以他应该为此而兴。

那着罩的“少年”，布衣裳，脸上手上甚至沾泥带雪，看起来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声四溅，被行落在浴桶里的她如一条虽在中却已经被网住了的鱼儿，拼命挣扎，因双手腕被握住，便扭动腰肢，双用力踢在浴桶上，发嗵嗵声响，大片的花被带动，的起白茫茫地雾气。

“啊？”阿弦诧异。

阿弦呆呆看着她，崔晔底笑意潋滟，：“你知我第一次看见你，你是何等模样么？”

她本能地以为崔晔是要崔知悌来为自己“针”。

崔晔悄声低语：“我大概也伤了了，不然的话，怎么现在越看阿弦越觉着不胜收，天底没有再比你好看的人了呢。”

***

望着面前粉晕染的脸，崔晔叹：“你还要再怎么好看，已经叫人为你神魂颠倒了……”

崔晔本在外压着她，见状眉一皱，一手摁住她，一边儿纵而起，竟也跃了中。

从开始到后来，她哪里有半分女孩的模样？

他从小儿士族，所见的女孩儿，无不是致华，通香气袭人的，从发丝到手指甲都打理的无比妥帖，柔弱媚，犹如诗词歌赋里的袅花儿。

崔晔看着她的嘴唇微微嘟着，不禁靠近了些，轻声：“我也要叫伯父来给我看看了。”

这样清正的样貌，向来明净静澈的双里却难得地透了些恋慕缱绻之。

后来虽然除去了罩，在他中看来，也不过是个略清秀的少年而已，虽知了她是女孩……但那副青涩自在的模样，倒像是一棵原野上肆意生长的树，细枝翠叶，随风快活。

那一刻的心火熊熊无法捺，让

阿弦这才明白他的用意，脸上迅速发起来，这种甜言蜜语，从他嘴里说来，却如此直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