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晔眉不抬：“他所犯之罪，就算是放也不足惜，殿轻飘飘一句打发，是要让我等恩德么？”

袁恕己：“我本有些事陪着天官，之前等在车里。”

赵生连声称是。袁恕己不去理这刁，只看着沛王：“殿，您跟小弦也算是彼此相识有些交，您的人品我也向来敬仰的很，怎么如今竟放这样一个污浊不堪的东西在旁，且任由他用作的手段祸害人？我实在是想不通殿为何如此。”

“既然如此，想必是一场误会，”沛王回看向崔晔：“老师说呢？”

李贤自然大怒，把赵生打了两个耳光：“现在怎么样了？她如何了？”

崔晔却仍面淡然：“只怕不止于此。”

“殿你……”袁恕己不信，缓缓开，却被崔晔打断：“殿既然护近侍，那么……我们也没什么可说了。”

袁恕己极为意外：“天官！”见他迈步往外，忙追了来。

心中怒火升腾。

沛王：“少卿怎会现在我府门前？”

崔晔不声，袁恕己：“殿为何不问一问，昨日你的这位近侍带了那只灵猴偷偷府是什么？”

李贤愣愣地站了片刻，也急急随着来，在院中追上了崔晔，快步到他面前拱手拦住路：“先生！”

赵生畏缩在地，微微发抖。

崔晔虽向来庄严，但一贯以理服人，且李贤又是皇之尊，罕见他这般言辞辛辣刺人的。

赵生捂着脸哭：“殿还担心她，她倒是没有事，我的人都死光了，若不是我见机

袁恕己本怒气冲天，直到现在，才蓦地也觉了一丝不对。

李贤忙也随着起：“老师怎么这般说，我会立刻把他打发长安的。”

李贤眉深锁：“这个该不会吧，是不是也有什么误会？”

赵生：“我先前无意中听见了殿跟女官的谈话，很替殿不值，听说她去了，便纠结了几个弟兄，本来想……想替殿气，把女官偷偷地带回府来，任凭殿置，就算是生米煮成熟饭，也总比殿伤心的呢。”

崔晔淡淡一笑：“告辞了。”

崔晔站起来。

“他意图侵害阿弦！”

他转看看崔晔――崔晔从方才开始就有些反常的沉默。

这位少卿，不由分说就要打人。”

李贤迟疑了会儿，见他已经猜到了，闭了闭：“他、他交代说……昨日因偷听到我们的谈话，心中很替我不忿，所以……才纠结了几个人，对阿弦无礼，其实并没有恶意！”

袁恕己眉冷峻：“殿明察，是此人先动手推搡，我才被迫自保而已。”

“没有恶意？”袁恕己目眦俱裂。

袁恕己一愣。

李贤不敢再说。

原来昨日还未散席，赵生便哭天抢地地求见，跪地哭诉。

崔晔止步，他望着李贤：“那个，对殿都说了什么？”

这种沉默当然意味着什么。

李贤忍不住红了脸：“老师……我只不过是觉着……毕竟大年，不该生事。”

李贤苦笑：“少卿这话让我无法可说，赵生是我的近侍，平日倒也伶俐，不知他有祸害了谁？”

沛王一笑：“他贪玩，自是去耍了。赵生，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