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晔笑了笑：“对了，我还没有问殿，殿怎么忽然会来？”

李贤摇。

李贤迟疑了会儿，终于将之传信的说了来。

老夫人轻轻叹息，淡淡：“你对阿弦……是不是有些过于顾了。”

老夫人瞅着崔晔：“你既然倾心于她，以你的，为什么没有及早打算，是你亲手推她到现在的地步，晔儿，你不觉着太迟了吗？”



崔晔竭力压浮云飞絮般的思绪：“我……倾心于阿弦。”

***

一声回答，双足像是踏云端，腔也隐隐颤动。

正在思忖事宜，沛王李贤来告辞，崔晔得知他要，便问：“殿可想好该如何向娘娘禀明此事了？”

晔儿，其实我并不担心这些事，包括如何回复皇后……如何去请的明崇俨，我都不在意，你可知我真正悬心着的是什么？”

眶微红，一次将心在人面前敞开似的，些许不安，更多的是定。

崔晔：“正因我知，一定会有人借机大文章。”

祖孙两人目光相对，崔晔神略微黯然：“祖母，您不答应么？”

李贤一想起了之前阿弦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不错，我也听说了一些……”忙又打住。

“不是我答应不答应的问题，”老夫人垂了，“我也很喜那个孩，阿弦她，跟我先前见过的女孩都不一样，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是个单纯的女孩儿了，她是――女官。”

然后他答：“是，祖母。”

但是，在他亲手把阿弦推到武后面前，揭穿她女孩儿份的时候，他也想不到……有一日，自己会对那个孩深种至此。

崔晔并不是第一次被老夫人询问个人之事，当初因卢烟年，也被私询过几次，但不如何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他都是成竹在，沉着应对，从不像是现在这样，心，像是个不经人事的小。

崔晔略觉意外，却并不惊疑：“阿弦昨日忽然昏迷之事，我一直封锁消息不叫外传，殿可知原因？”

武后的心思，崔晔明白，老夫人又何尝不明白。

这一句话，似无声听惊雷。

“祖母的意思是，”声音有些缓涩。

崔晔抬。

崔晔心一梗。

李贤在来之前就已经有所预料：“崔师傅，我既然了，就不后悔。”

崔晔觉着手都在不明地簌簌然。

***

离开老夫人房中，听说武三思已经去了，而阿弦也在夫人房中。

“我的意思你是知的，”老夫人的中有着无奈，“你是不是，喜上阿弦了？”

笑容收敛，老人有些深的窝里地忧虑：“你难不知，你跟阿弦是没有结果的？”

崔老夫人轻轻一笑：“从你为了她跑去括州，我就明白你动了真心了。但是……”

虽似突如其来，但却也是他迟早要面对的。

崔晔知老夫人所说的这句话是何意思，又是何等沉重。

崔晔：“再加上梁侯此番回去，娘娘势必会大怒，如今……”他微微倾，于李贤耳畔低语数句。

李贤：“自是如实禀告。”

崔晔：“梁侯已经先回去了，他在此吃了亏，以他的为人，一定会在娘娘面前竭力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