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其实本想询问昨日如何……她才车就昏迷不醒，夜间也是恍惚不真，虽有觉，却不敢认，如今听虞娘说明，才知果然并不仅仅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旧友重逢，自然格外喜悦。席上，崔升因一无所知，便问袁恕己沧州形如何。

虞娘这才破涕为笑，且说了一句至理名言。

阿弦叫起来：“我不能总是休班，会有人说闲话的！”

桓彦范双目烁烁然：“少卿在家里逗留这么长时间，可是还有别的事么？”

当初在告别之时，承蒙阿弦告诉实，才卸一重担，等披星月回到沧州老家，府之后发现形果真如阿弦所说，袁恕己啼笑皆非。

这日，崔升，桓彦范，并阿弦一同，去飞雪楼给袁少卿接风洗尘，顺便打探消息。

虞娘噎：“你要是再这样不顾惜，还病得跟昨夜一样的话，我却还怎么找人来看护你？你不是害苦你自己，也更为难了别人……”

但二老毕竟年事已，最大的心愿自是袁恕己的亲事，因见他不肯答应，便用尽法，颇为闹腾了一番。

阿弦呆呆看着她：“什么……别人？”

再也无法忍受。

崔晔临去曾吩咐过虞娘，叫不要告诉阿弦自己看了她一夜的事。

但虞娘如何能忍得住。

虞娘是个细能之人，替阿弦掌家，府里自然什么都备了些，也有些小人参，用以寻常给阿弦调补元气的。

了泪，既然开了，索不再隐瞒：“我虽不懂朝堂上的事，却也知这着实为难了天官，但他仍是留了来，没有他，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人参也是他叫人取了来的。”

――“你呀，也只有天官能治的了你！”

二老如痴如醉，虽不知真假，但料想乖儿

***

桓彦范是个包打听，又知阿弦非同一般，因此暗中旁敲侧击，隐约知晓了袁恕己回沧州会遇到何种形，只是不知后续而已。

阿弦此刻却是“吃不吃”了，见虞娘急红了，语气也不对，她便立刻见风使舵陪笑：“你怎么就生气了？不去就不去好了。”

心里地，又看虞娘伤心，阿弦平复心绪，故意：“好好好，我答应就是了，怎么就哭了呢？得我像是个欺男霸女的大恶人。”

虞娘皱眉喝：“你什么时候怕起人的闲话来了？再说，嘴是他们的，却是你的！若真的病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些闲话只怕更多呢，你又哪里在意听去？”

大概是因长途跋涉，袁恕己的神略有一丝憔悴：“并无大碍，一切安好。”

袁恕己不得已，只得使杀手锏，声称自己在长安已经有了意中人了。

冬至的前一天，袁恕己从沧州返回了长安。

但崔晔所给的这种却是极品之参，可谓千金难求，更是心意难得。

虞娘拭了会儿泪：“就看在天官这样上心着紧你的份上，你也不该再行逞了。”

袁恕己瞟他一，又看向阿弦。

虞娘想到昨晚上那副半生半死的模样，如果……不是那个人陪着，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毫不夸张地说，是急得要死。

虞娘：“莫非不记得了么？昨日天官来探你，昨晚上……守了你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