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想要走陈路线的人也不少了，这么直白不顾忌的也还是第一次。陈扬起眉，不免看了看左右人，见众人都盯着东方朔不放，唯独楚服一深思之，但神也还是绕着东方朔壮的打转，她不禁就微微苦笑起来。

不过，这两兄弟的作风也都非常谨慎，看了人就走，从来不敢多加勾留。也就是年前卫青领兵之前，皇后把他叫去申饬了一番，转过天调令就来了。这里面影影绰绰的文章，有心人也不是读不一个眉目。

东方朔就是对住刘彻，都没有到过这种迫力。陈一双冷得像冰，就算听了自己的开场白，也都不肯合地给一反应，倒搞得他有一不来台，竟僵在那里，顿了顿，才勉说。“臣服侍，已有六年了，这六年来冷旁观，椒房行事，是人意表，可又都透着深意。”

只这一句话，已经将场面又抓到了手中，提醒东方朔：你表现再离奇，也不过是为了取悦我陈而已。想要反客为主，把皇后唬得一愣一愣的，可没有那么简单。

现在椒房殿里的女，多半都是文帝窦太后给她留的遗产，四五十岁的人了，见到男还是禁不住这样表现，可见深怨女，久旷之，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回事。陈不禁对楚服浮起微微歉意：大龄女不必多说了，她年纪还轻呢，也有二十多岁了，正是想男人的时候，难怪见到东方朔，脑都要飞了。

心里又不禁叹了一气：要不是因为母亲还在和她怄气，不然又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到公主府上坐一坐不就完了。自己一个命妇，的确也不好老见外臣……

不过，这位词臣的男也的确诱人，见惯了那些眉致举止安详和顺的少年，乍然一看这个山东大汉，陈都要多给了几，才若无其事地说，“你这是突发惊人之语啊，东方朔，你就不怕我的怒气吗？”

陈也不敢怠慢，她在廊见东方朔，边除了楚服之外，还有七八个侍女雁字排开，大家光天化日之，就算刘彻要犯醋意，也好从中分说。

不过，卫青和卫夫一样，都是走的眉目婉约路线，虽然如今战功彪炳骁勇善战的名声已经传开了，但相貌那是改不掉的。东方朔就不一样了，这个壮汉要比刘彻生得还，相貌堂堂一脸的胡须，虽然被刘彻以俳优看待，但单从外貌来说，这个人从武倒是合适的。

见陈唇角似乎牵起了笑意，他受到鼓励，也更挥洒自如了一，又说。“只看娘娘将堂邑侯世和隆虑侯托付给车骑将军，不过半年而已，两位贵人已经几乎脱胎换骨，作风大改。就知娘娘明烛照，心中大有丘壑。以娘娘的明鉴，听到东方朔的这句话，应当是大喜过望，待我若上宾才对。若是娘娘因此然大怒，那么东方朔识人不清，就是受到惩罚，也是自作自受，又有什么好怨人的呢？”

“娘娘平安康健。”东方朔也很识趣，这个人虽然风知名，但对着陈却是观鼻鼻观心，就好像没有见到陈的。行过礼先扔了一把刀来，“娘娘境危殆，臣不才，愿为娘娘分忧。”

也算是圆得过场面了，能看现在陈家的尴尬，力也是有的。上过正经的奏章，雄心是有的，主意也都有一定的理，能力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