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女也就顺势跟着陈转换话题，神态连一丝不自然都欠奉，城府之深，可见一斑。“那就等夫妊娠过后，天天为娘娘唱，到时候，娘娘别嫌我只会这几个调就对了。”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陈心坎里，两个人相视一笑，又靠在一块，亲密地喁喁细语起来。

至于现在，他忙起来了，从祖母手中接过了缰绳，开始鞭策着大汉帝国这虽然不够密，虽然摩百的车，刘彻全心几乎都投到政事之中，就算陈只是旁观，也都觉得有些政治手段，甚至微得令她骇然――不过这种时候，刘彻就几乎没心思花在女人上了，这些人就是他解闷的工，最好幸完了就退来，不要多说一句废话，来分他的神。

有了，不然我琴你讴歌，阿彻简直又要醉了。”

时至今日，陈也明白了刘彻的。

陈先也跟着一笑，又不禁叹，“到时候，陛还又没有心思欣赏我们的歌舞，都难说了。”

刘彻也兴于陈和卫夫的交，他最近实在过分忙碌，忙得久已经不涉足于后，连每日里到清凉殿的人，都是带话到椒房殿，让陈安排的。“驯善、温顺，经验老一，不要重样。”

虽然讴者地位低微，但居上位者也不是就从不放声歌，就连刘彻，现在到了三月，有时候都还蠢蠢动，想要溜去和百姓同乐。

陈不禁一怔：这样天长地久的语气，从前可很少从卫女中冒来。

“怕什么。”卫夫却是眉盈盈。“有了梧桐树，引得凤凰来，有皇长在，还怕陛不来吗？”

有闲心的时候，他不介意幸些犷辛辣的人，也乐意和羞涩和顺的周旋，在过去的六年里，刘彻的时间一般也的确不少，他就很贪新鲜，永巷殿里断断续续，住了几十个新人。也每当这时候，他会特别关注陈的一举一动，有时候探索的神，甚至能烧到陈心里，烧得她有几分不安：她一向很看得起刘彻，也很明白自己的本事。如果有些事她瞒得过天，不过是因为她全心都放在了后中，但刘彻中所及的却还有天。

后中众人自然就更念着陈的好，比起喜怒无常的刘彻，人们倒更喜簇拥在陈周围讨好皇后――虽然终极目的，还是要讨好皇帝，但也只有把陈捧得开心了，才能多见刘彻

她默不声，为刘彻安排了从前永巷殿受过的人逐一侍，大家雨均分，就是太后谈起来，都要夸她一句贤惠。“真是会人。”

现在的李延年，还是太弱小了。要掐灭他随时随地，还有二十多年时间从容置，放他一放，也是好的，至少可以从卫夫这里多压榨一姿态来。

“不要紧。”她也和卫女开玩笑，“等我听厌了你的歌声呢，小公主也就到了会唱歌的年纪，童歌那么多，随便选两首，她唱起来也一定好听。”

后中的女人就是这样，再受又如何？都难免有朝不保夕之，即使以皇后位份，都难以例外。

看来，这是又在侧面地表自己的忠心了。

卫夫望着陈，宛然一笑，她捋了捋丰的黑发，轻声细语，“到时候，娘娘琴，夫鼓瑟，皇长嘛，就让他拍拍小鼓，陛见了，一定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