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听着太后的转述,也是边听边,“也有
理,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当日让她帮你,这一步棋走得不错。”
“有些什么?”太皇太后耳背了,没听清楚。
“不过。”正思忖时,太皇太后又是话锋一转,“她毕竟不是正,没那个底气,说话难免也是畏首畏尾,把刘翰林调走?若是皇帝不说,倒是能调,现在他既说了,那便不但不能调了他,还要保他升官。”
太后不免一怔,“――可,这会否有些……”
“会否对栓儿有些太苛刻了。”太后只好大声把心底的念说了
来。“刘翰林也的确严格了些――”
“有此非分之想,可见得平时便不学好,这是错一,”太皇太后思量着说,“又挑拨廷、外廷的关系,小小年纪,说的那话让人听了都是心寒。当皇帝的不能信用臣
,让臣
如何放心为天家卖命?
阁三位大人为国朝兢兢业业,多年的功劳、苦劳,又当得起他这诛心的几问?”
听她气,此事应当能够办成,太后心
一松,又有些淡淡的酸涩:若太皇太后早就是这个脾气,这样老迈。三年前又何必要闹到那样地步?她自然可以临朝称制,以太后的
份名正言顺地过问朝政,哪里要受朝臣们的气?更不必和任何人分享这份权力,别说是提
贵太妃了。这一年来,她寡言少语,其实也就是挂个名
,
本没有帮到自己什么。
太皇太后听到了栓儿的几番言语,眉也不由得一挑,她没有说话,静听太后说完了,方才问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挫折都受不了,以后怎么面对天
?”太皇太后的语速很缓慢,但那
多年当家的权威,依然是从她苍老的话语中弥漫了
来,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自古以来,只有师责徒,何曾有徒罚师的?这往大了说,那就是欺师灭祖……就是你要调他,
阁都通过了,六科给事中也一样会打回来的。没有大事,帝师从来只有升官发财的份,哪有这么无缘无故就被打发
京去的?”
皇太后知。“一直以来,刘翰林对皇帝的确都有
太过严厉了,动不动就厉声呵斥,一旦功课不好,罚抄书都是有的。栓儿虽然面上忍了,没有
什么不恭敬的事,但却实在很想换了他,上回来我
里……”
太后把贵太妃拉来,“徐氏也对我说,这孩
独居
清
也不是个事……”
不过,这酸味也就是回了一会儿,便又渐渐地消散了开去。朝政千
万绪,目前这样,自己都是勉
应付,若是真的要问政、参政,只怕她
本应付不来,太皇太后安排一个助手,也是老成之举,换
是她,只怕也会如此安排――多添一重保险罢了。徐循能安于‘保险’的位置,不胡言乱语,四
手,也是她为人谨慎之
,自己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太后本也没想把刘翰林贬京去
事,她是想将其送
礼
,不过太皇太后发了话,她也不便为自己辩解,只好听着这
垂垂老矣的母虎发威。
被太皇太后这一分说,太后额前,已经悄悄地沁了冷汗:虽觉得此事不好,但若非贵太妃提议,她也不至于想将皇帝搬来和她一起居住。――满以为这已经够小题大
的了,不想到了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