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捧得过火了。”韩女史，“如今多有直接就说，您比皇后娘娘甚至是老娘娘更贤惠的声音。直白至此，甚至都没一遮掩。”

今日她提的这一，便是几个嬷嬷都有所遗漏的，徐循听了，也是眉一皱，哭笑不得，“怎么就到这地步了？――都是怎么说的？”

，太后和皇后都是元气大伤，太后不说了，皇帝好了以后,她反倒是没了力气，起码歇了一个月才恢复旧日的气神。皇后当时蜡烛两烧,两边担心折腾，几年养来的底，一个晚上全赔去了。徐循还算是层里比较得住的一个，再加上务本来就归她，此时自然是顺理成章地接过了庶务的运转。好在这一阵，除了中元节以外，也没什么大事了。

里的节日不少，认真计较的话，每个月都有那么两三个特殊的日。之前皇后家时，太后怎么搓摩她的？每个月这两三个节日都要过，而且还都要过得有新意。这不仅仅是烧钱的问题，而且还烧脑。――还好，等到徐循来当家的时候，况就有改变了，她搞节俭么，大分时候，各种节日也就是文皇帝年间的法，大家聚在一起乐呵一也就完事了。要闹就叫里自养的女班来唱唱戏，别的花那就一概全免了。不过今年中元节况又不太一样，里刚过事，去了不少人。这祭祀鬼魂的节日，是要过得盛大一。

徐循昔年为她说一句话，不过是一念之仁，韩女史倒是记在心里，这些年来心心念念，都是要报答徐循。她也是聪明灵慧之辈，起码早早看破殉葬陷阱，又有足够勇气试图改变自己命运，已经和寻常女有所不同，一开始可能还存了些名利之念，以为徐循是那等心机深刻的人，让她到壮儿边，是为了提防齐养娘云云。但在永安生活了几个月，哪有不知自己谬误的理？此后调整法，倒是和边人都得极好，她又有见识，又有学识，和徐循的关系也渐渐拉近，如今就是无事，徐循也常召她来谈天说地，而韩女史对壮儿的教育又很上心，时常也过来回报，倒算得上是永安里的红人了。

本来七月的主角是乞巧节，不但要搭乞巧山，而且人人都要穿鹊桥补，二十四衙门里的兵仗局还给送特制的乞巧针。不过今年里几个主都欠安，此时狂噱浪似非其时，再说瘟疫才过，人多数也都惊魂未定，徐循的决定并未激起多少埋怨，反而个个都夸奖她仁慈贤惠。――在瘟疫过后，她本来就的人望，仿佛更登上了一个峰，什么都没人反对不说，而且还多有人给补充上特别大全的理由，人们还往往深信不疑，交赞颂。

民间习俗，若是当年有新丧的家人，今年中元节是一定要去上坟的。而今年去的那些人，多数都是人填枯井里了，多是各自的亲朋好友私祭祀一番，唯独一个主罗嫔，还在景山停灵，坟还没建好呢。徐循便主，今年七夕别过得太喜庆了，中元节办得盛大。

徐循虽觉得哭笑不得，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别人说她好话，对她是没什么实际上的影响，但也能让她心畅快不是？直到这天韩女史来回报壮儿的学业时提起此事，才让她觉到了一丝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