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地请罪着,“他还在睡吧?”
“没事,已经睡熟了。”老dao些的‘jiejie’说。“你才jin来,也怪不得你。你不知dao在坤宁gong服侍的规矩……以后可要小心了,别病没得上,反而因此没了ti面,一辈zi沦落到浣衣局去!”
“说是如此,可我也奇怪,到底是我心里有了定见,又还是如何……真是越大越像了,尤其是那个脸型,都是一样圆圆的。他自己不觉得,难dao娘娘就没觉得不成?这种事,若是生母被远远地打发了也罢了,这就在跟前……”
“都说了别再提此事了。”jiejie很不快。“郎君就在里tou睡着,这是说这些事的地方?快歇了去吧,不然,明日白天我睡去了,你怎么接班?”
因为就两个人,所以服侍的时间是一直轮换着的,大概也就是晚饭这段时间能够一起,像今晚这样,没人在屋zi里看着的qing况很少见。白天还好,他能一个人呆着,到了晚上,屋里一定都要有人的,据说是怕他半夜打起摆zi来。栓儿知dao没什么好听的了,他再待xia去可能会被发现,便转shen回了床上,倒在薄被里,把脸闷了起来。
生母、规矩、殿xia、亲生……这些话密密麻麻地在他脑海里,仿佛是织起了一张网,有些小时候的事,从已经模糊的记忆里又翻腾了chu来,不记得时间地dian,甚至不记得当事人了,只记得模糊的对话和疑问:坤宁gong只有皇后能住,为什么小娘娘也一直住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小娘娘和娘看来都有些不gao兴?
栓儿一直都知dao,爹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可他从来也没想到,原来这个主心骨有这么重要,重要到爹一生病,天都快塌了的地步。从爹生病那天起,他觉得自己原来的生活简直就是一场梦,现在这样的折磨才是真的。他shen边的jiejie和姆姆们全都不见了,爹不见了,娘偶尔才来,小娘娘不见了,壮儿和几个jiejie们也不见了,听娘说,他们现在都和他一样分别住着,关在屋zi里,害怕一chu去就得病了,因为‘外面的空气都是脏的’。
‘外面’对他来说,是如此的可怕,可又是如此的富有诱惑力,他当然不想得病,可外面现在有好多消息,那两个伺候的jiejie,和他一样都一直被关在屋zi里,每天很少有chu去,ding多就是chu去倒ma桶,拿吃的。她们说的话……未必是真的。
如果有大伴在shen边就好了,可惜,大伴也被关在外tou,现在这里除了娘以外,没有人能来。而娘……当然是不能问的,如果问了的话,肯定会发生很不好的事。
还好,娘gen本都没gan觉到他的不对,她chu现的时间越来越少,表qing也越来越差,有一天甚至问他,知不知dao什么是皇帝,什么叫‘继位’。可当栓儿追问她爹的qing况时,她又改kou说爹没事……
至于小娘娘,他现在gen本都不敢问了。他……他觉得那天晚上她们说得是假的!小娘娘肯定没事,现在肯定只是在休养,等到这一切过去,她还会回来,还会笑盈盈地牵起栓儿的手,拉着他去大花园看冰灯,去猫狗的院zi里和猫儿、狗儿玩……
虽然和娘比起来,小娘娘胖胖的,也不漂亮,一dian都不威风,就和他的姆姆一样,栓儿甚至是在去年开蒙很久以后,才明白她也是爹的‘嫔妃’,虽然好多次,他觉得小娘娘很胆怯,又多事,老是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