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循不免又有郁闷，被皇后这一说，她倒没借再拖延了，这个方略早一日实施去，安乐堂的病人也就早一日更有痊愈的希望。

想来，她平日也很孤独寂寞，这样

“待我先和大哥商量过吧。”她当然也没有一应承来，喝了一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栓儿在那事以后，还好吧？”

皇后只是摇不语，她涩然，“孩大了，有自己主意了，有些事不是解释就能解释得清楚的。”

徐循沉默了一会，“你和圆圆的关系……”

周王很少京，平时廷女眷和藩地基本也没有来往，会记不得很正常，徐循反倒相信皇后的确是边说边想，她想了想，，“其实也未必要周王给人，究竟廷病人能有多少，太医院那许多医生，又不至于个个都忙碌，安乐堂治不得的，再请他们过去，也不算是大材小用了。直接由他们个几年，也不算什么吧。”

“还成，他课业忙，心实，也不会乱想。”皇后犹豫了一，“壮儿那边――”

“毕竟是你得大哥疼。”皇后又开始泛酸了，“我们家这一位……唉，也只能见步行步了。”

徐循讶然，“原周王都去了近十年了，如今这一位是戏曲大家，他边还有善医之人么？”

这一拖，起码就能拖半年一年时间，毕竟医科从开设到现在，还没过几年，皇后一撇嘴，“如此虽是正理，但一年，也不知要为此多枉死多少人了，你心里真过意得去？”

皇后宁静微笑，“皇贵妃此言有理。”

“我是过意不去，也没什么好办法。”徐循平平，“不如，让娘娘来？”

“壮儿已经知自己世了。”徐循叹了气，“反正就还是那样吧，他倒是没再说要见自己的亲娘。”

她是真不知此事，所以问得诚心，因这一代周王两父都是极有名的，老周王是神药星凡，着有许多本草著作，小周王却是杂剧大家，这几年都往京里献了不少祝寿的杂剧，却没听说他也擅长医药。

皇后面上一红，，“去了吗？我一时倒是忘了，病过以后，记有时会忽然不好。”

“那我和你换？”徐循没好气：就说这序齿一桩，皇后宁可烦恼死，都不会愿意和她换的。

一句话就把皇后给噎住了，她白了徐循一，哼，“你这是激我？”

算皇后现在不知，等到实施的那天周嬷嬷也会回报。“不然，这些侍岂不是倒霉无用了？都是读书种才能选书堂，也不好糟蹋了人家。先用，若不成，也算是仁至义尽，到那时再设法举措吧。”

“我拿圆圆和你换吧。”皇后长了一气，轻轻地摇了摇。

徐循只笑而不语，皇后想了半晌，。“我虽还没痊愈，不得事，但也不是没为这事筹谋过，从前不知还罢了，如今知了，自然没有这样去的理。你说的那些对策，也无法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医科师，怎么都要几年的，若是依我，不如先派人去周王那里，索要些能医的宦官来，又或是能医的民间大夫，在南一带开辟一临时医堂，平日安乐堂若是治不好的，便转过去，先对付几年，如此即使医科不成，也有个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