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了，左右如今仙师也回长安去了，想必你边的养娘保姆，对栓儿看护得也会更严密，到底是不是她们俩，还重要吗？”徐循反问，“那两人一向是仙师腹心，要想找更重要的卒都难了，你难还不满足？”

“毕竟是妹一场，她昔年在上时，对我也并不差。”这念也就是一闪即逝，徐循怡然，“我是为了护她，又不是为了踩你，你也未免太多心了。”

能本来也就是要酸她的，见徐循反应平淡，她了气，悻悻然，“别以为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此次我本也没想再行，只不过不愿再让她膈应我罢了，你得大权，正中我的怀――亦不能算是我输。”

徐循不免有尴尬，皇后要是盛气凌人，她说不定还更舒服。“今日娘娘让我门，就是为了说这事儿？”

“那倒不是，”皇后因徐循不耐烦的语气，也白了她一，“我就是想问你，清宁理掉的那两个人，真的该死么？”

皇帝没留意她的动向，不代表仙师会不留心，不过，徐循从她的话里也不是没有获取信息：这件事，她从到尾都只是猜测，听起来并没有和皇帝沟通的意思。看来，她觉不差，皇帝始终未能完全原谅仙师，只怕他在这件事上，亦不是为皇后张目，只是一则厌憎仙师，一则维护栓儿而已。

她还没说话呢，皇后又截，“场面话你也不必说了，我就觉得奇怪，王振谈起此事时，总是吞吞吐吐的，我要细问究竟，他却又不肯说了。只怕所谓他指证的那两人，也没有那么真吧？”

王振这人，这些年来也算是当红了，先是在皇帝边，后去了尚宝监，之后不知怎么又钻营到太边当大伴了。为人机灵会来事，徐循没少听见人夸他，她对他本也没什么印象，可今日却不由添了几分不喜：他倒是真不耽误，帝后之间，谁也不得罪。也不想想，若是这话被皇帝知了，他能讨得了好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皇后扫了徐循一，哼，“以大哥，他又怎会对仙师如此和气，你这一阵常跑清宁，不是去找仙师、太后商议，又是找谁去的？”

这话虽然是嘲谑，但也透了几分真意：伴随着皇帝掌权时间的延长，他对朝廷和廷的掌控力也就越来越，在这里，能违逆他意愿，

皇后的胜负真是令人无可奈何，徐循无奈，“我又没说是你输，你到底在和谁什么棋啊，由到尾，又关我什么事了？”

皇帝在这件事上，肯定也对皇后有所交代了，徐循不知她再问自己一遍，用意何在，不觉微微一怔，方，“这……”

皇后被徐循堵得说不话来，她悻悻然地哼了一声，寻思了一番，又，“不是我不满足，只是觉得有蹊跷……”

她到底还是挥了挥手，自嘲，“罢了，即使有蹊跷，大哥都说了到此为止，我又还能如何？现在连老娘娘都被收拾得老老实实的，说什么是什么，说不让静慈仙师长安，仙师就真不去了，老娘娘一句话都没有多说……我算什么，又哪还敢轻举妄动呢？还当我是你啊？”

皇后摇了摇，她忽然些许伤，“比起圣意，毕竟还是输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