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都习惯了。”静慈仙师居然还笑了一，她未曾为自己分辩什么，而是续问，“让我去南京……他打算怎么和老娘娘说？”

这么说其实比较诛心

想来想去，阿黄的嫌疑是万万不能说的，这话再难，徐循也只好找上静慈仙师坦白了。

徐循将皇帝的说法和盘托，“也不知是谁对栓儿说了此事，反正……”

就因为这件事，徐循的年都过得是心不在焉的，偏巧过年期间，她和阿黄碰面的机会还多，望着阿黄俏生生的样，徐循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人心隔肚啊，比起格早已稳定，又经过多年相，彼此都很了解的太后、皇后等人，阿黄这样新长起来的小荷，她还真没有一看穿的把握。毕竟，到目前为止，除了底人的一些闲谈以外，阿黄在她跟前可没有多少表现自己秉的机会。

世发生好奇……

“嗯……”徐循低声，“这些年清宁有些针对坤宁的举措，大哥也都以为……”

“大哥心里，预着老娘娘是不知栓儿此事的。”徐循，“若不是她所为，那就是你了，若是她所为，既然大哥摆要追究到底的姿态，我猜，他多半以为老娘娘是不会为您分辨的……”

“反正，陛心存定见，已将此事算到了我上。”静慈仙师淡淡地说。

修之人是不过年的，长安里虽然也有相应的吉庆装饰，但却缺少节日氛围，因此泰半时间无人居住，房少了人气，更显凄清阴冷，静慈仙师穿着厚厚的棉袍，在炕上盘坐着，浑上通无一装饰，看来同乡间姑比，也只气好些罢了。她重复了一遍徐循的说话，竟没动绪，“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过了这个年，周岁也就满了十四，徐循在她这个年纪，已经准备侍奉太孙了，阿黄这两年条猛长，都快赶上徐循，她生得很像母亲，眉清目秀、淡雅娴静，有时偶一顾盼，神态和当年的静慈仙师几乎是一个模里刻来的，气势上不能说弱于徐循多少，毕竟为大公主，从小也受着极心的教养。徐循暗自观察着她的举手投足，心里也是越发动摇：此事别真是仙师又或者太后、阿黄边的人们心中不平，因此而为的吧？若是阿黄学了静慈仙师三分的城府，也不可能那样大着痕迹的事不是？她今年十四岁，可不是十一、十二岁，就是自己当年那懵懵懂懂的时候，因着边嬷嬷的教导，就是要害人，也都会些别的布置，阿黄自小受的坎坷比她多些，教育又更完善，理，思虑该比她更深才对。

如果有人上门来告这一状，徐循真不知自己会什么反应，她自己对是够严厉的了，但别人骂上门来的话，只怕第一个反应还是本能的护短吧，就这，估计还得建立在证据确凿的基础上，要是没证据的话，少不得也得偏私几分的――这件事就先不说理到底在谁那边，她没实证啊，如何能指证是阿黄的？她又不是皇帝，不需要任何证据，自由心证一番那就能给仙师定罪，要送她去南京住。不论是采启发暗示，还是开门见山，万一真不是阿黄的，却让仙师误以为是她，母女两个再添心结的话，她不好心办坏事了？

“陛要打发我去南京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