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儿对罗嫔一向也很依恋，闻言便谢地抱了她一，又担心，“娘好了，小娘娘也不许走哦。”

两人一养育，的确是不可违逆的事实，关于孩的来，皇后自己也开过玩笑，换是惠妃，甚至是皇贵妃，开这样的玩笑，她未必会当一回事，笑笑也就过去了，但来自清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却令她的脾气几乎到了极限。自己现在也就这一个破绽落在外，偏偏就是这个破绽，被人握着翻来覆去地文章，先把女儿给得离心了，现在皇后还有些疼，不知该如何哄她呢――只是估计在栓儿那没见效，现在便又接连了几招，壮儿那一问，背后有没有人怂恿，都难说得很，不然，他见过皇后几次，如何就要问她了？

皇后这回再没法放任此事过去了，她冲罗嫔使了个，两人一又是吓唬又是糊，好容易把话题扯开，分散了栓儿的注意力，背地里让养娘慢慢地套问，才算是套来了：都是在清宁里听到了一些话，逗着孩想到这里的，说栓儿是罗嫔捡来送给皇后的，所以才是两个人一起养，不然，罗嫔也不能住在坤宁里。

问谁是亲娘，这话是直接问的养娘，皇后也是第二天才知的，她估摸着罗嫔也能收到风声，只是没提而已。可栓儿问的这第二句话，就是当着两人的面问的了，皇后当时真被他问住了，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回，还是罗嫔主动，“是你娘不好，不能照看你，我才跟着一住在这儿，照看栓儿的。”

皇后对他俩的亲密没什么意见，她当时正无趣着呢，也都是徐循误事，你说这放个生母在边，每回壮儿跟她母深的时候，哪怕罗嫔就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没事人似的，皇后心里都有尴尬。要没徐循当时那番表演，把罗嫔送去了，她也不至于时时都想起来此事，自己心里老过不去。

栓儿又扑到她怀里撒了好一通，才着一块糖，若有所思地说，“可是，照看人，有养娘呀？为什么又要多一个小娘娘呢？”

“你就安心吧。”见罗嫔不说话，把神望向了自己，她不能不面表态了：罗嫔这些年的表现，是够让人放心的了，她不好那几年，孩基本上就是她带，不过在娘是谁的认知上从来都没过问题。“小娘娘本来就是咱们里的人，当然也就这么一直住着带栓儿啦。”

概念，难免有所混淆，这个问题问来以后，养娘随敷衍了几句，告知皇后是他亲娘，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并没激起什么波澜。皇后心里，当时倒是更同徐循的，壮儿这，是要比栓儿多了，偏生他娘又是那样，不论说不说也都是纠结。可没承想，还没过去几天呢，栓儿去清宁给老娘娘请安回来，就又问了，“小娘娘为什么住在坤宁里呀？她又不是妃，连妃也不能住在坤宁，只有皇后能住。”

当然，对于是谁在背后鬼，皇后也有自己的猜测，并不会因为壮儿是徐循的孩，便有什么离奇的误会。她瞪着床帐，在心里慢慢地回味着那人的节奏：不紧不慢，时而来两步，时而又歇上一段时间，猫逗老鼠呢？看她兴了就来给她添堵，损人不利己，白开心。

虽然可以肯定这是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