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上忽然就掠过了一丝淡淡的失落之，她犹豫了一，没有搭理徐循，反而回对罗嫔说，“刚才栓儿是不是喊了一？别是又摔了吧？”

“小。”皇后也来了兴致，给徐循比划，“就和武夷山贡的笔猴似的，现在就一捧之大，说是最大也就是一双鞋那么长，能装袖筒里。又叫袖狗，你说这东西就是再凶，能咬疼人吗？――不过，要不是大哥给他折腾来了，又为他说，就有这么稀罕的事，我也是不会许他养的，毕竟秋天就要开蒙了，还是要专心读书才好。”

她歉意地对徐循一笑，又扮了个鬼脸，连罗嫔都是有些讪讪的，徐循倒很理解她们的心：这些孩们，从小就是万千，不懂事的时候还好，可能各依天，懂事了以后，哪一个脾气不大？再加上栓儿是皇帝心肉里最尖尖的那一段，她猜测，就连皇后都不可能束得太严格，五六岁时懵懵懂懂，失礼人前也很正常。

太今年五岁，也到了该开蒙的年纪了，读个四五年的蒙书，十岁左右也可以开始正规的知识教育，也就是俗说的阁读书。到了那一步，惯例就要搬到东里住，往后后的次数也就不多了。不过徐循也不知皇后有没有别的主意――阁读书，对母分肯定是个削弱，但要破这个例，也少不得要过太后这关，她现在可是实际上执掌务的那个人，若不使些手段，老人家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过四岁就开始打了。”徐循毫不犹豫地，“不打立不起规矩，以前打屁，现在她大些了，便打手心。开蒙以后，哪天被先生罚了，回来说过事由，我再罚她一遍――”

“那大哥就不曾――”皇后说。

她匆匆而去以后，皇后才叹，“圆圆那都是嬷嬷带的……唉，我现在也有几分后悔，带了栓儿才知，孩是

“我才不要读书呢。”栓儿闻言，便朗声，一松开了皇后的手，回叫，“伴伴！你抱着球呢吗？”

“也护着她呢，我和他说了好几次，他也知顽，这才松手不了。”徐循笑，“还是你们家圆圆好，乖呢，我看是用不着这样。”

“壮儿也是一样，小时候多好带，现在也会嘴了。”她也说说自己家的两个熊孩，“更别说了，好在她是亲生的，可以罚手，不然早养成个无法无天的。饶是如此，有时候大哥也怪我罚她狠了。”

当然了，从栓儿的表现来看，他和皇后的关系很是亲密无间，再加上皇后生病时，都放心把孩交给罗嫔照顾，罗嫔也没有借机笼络孩又或者是告知真相，也许现在皇后心里对此事的担心也没那样沉重了，所以才积极推动太开蒙识字，并不担忧太后监督、加速他阁的脚步。

“怎么罚？”皇后忙问，“我们也罚栓儿的，只是他本不怕，有事就让着要去清找爹，罗妹妹和我气个倒仰，都无计可施。”

皇后也拿栓儿没法，只是摇吩咐，“让王振好生看着，别又和上次一样，一跤栽掉一颗牙。”

罗嫔早就不耐烦听别人谈妈妈经了，一双不断往栓儿方向顾盼，听皇后一说，忙，“那我现在就去瞧瞧！”

许。”

见皇后和罗嫔都有些吃惊，她便解释，“不是这样收拾，她本不会听先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