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反而轻松了来：事实上在大秦，尽未嫁的男女要谨守礼仪分际，嫁后很多事上，反而比现代人更敢说敢。七娘不过是嫁未久，脸还薄罢了。

说到房事，立夏的脸就红起来，反而是乞巧好奇地问钟大夫，“都说这房事是损肾的事儿，怎么我们少夫人……”

“也是老病了，我睡觉的时候，要有人在屋里走动、在边说话，就很醒。”因为钟大夫有了年纪，七娘又已经嫁，两人之间倒是没有屏风相隔，她一边着手腕，一边徐徐地回答着，若有所思地望着钟大夫神。

钟先生又叮嘱了七娘几句保养的秘诀，便起要告辞。七娘笑吩咐立夏：“我就不起来了，你代我送钟先生去。”

七娘看了看立夏，立夏便忙拿了权仲白开的方来给钟大夫过目，钟大夫看了看，又沉了片刻，才提笔写了一张新药方递给立夏，吩咐，“神医不愧是神医，殷的这几张方，中正平和，常年吃是最效验的。只是少夫人毕竟是已嫁之，阴阳调和后，元气不但没有削弱，反而更足。这是好事，不过这时候再吃这张方反而太补了，我为少夫人开一张新方，日后少夫人神思不宁难以安睡的时候，可以吃这一贴，用量都写在上了，少夫人自己看着添减。最要紧还是不能太劳心！”

这个老大夫年纪和太夫人相当，已经七十多岁了，鸡鹤发的，看着极是尘，似乎除了病之外，其余一应大小杂事本不放在心里，对七娘明目张胆地打量，也一都没有反应，沉思了片刻，又翻了翻七娘的，才捻着胡，“少夫人这病，其实还在于元气虚弱，睡就睡得不安心。听说权家的小神医给少夫人开过两三个方――”

立夏倒是有些回不过味来，冲七娘使了几个，面上微微有些不解，见七娘不理会，也就殷勤地搀扶着钟先生了屋门。乞巧度立夏神，也是若有所思，在七娘边来回走了几步，才收拾起了屋。

像这样和许家有长期合作关系的老大夫，客气的人家都要以世叔称呼，红白喜事还要过堂客的。七娘哪里会和他见怪，只是笑，“是我没有见过世面，钟先生别见怪。”

时到了冬天气血不足的病，今年就不大看得来了。只是这一向睡得不安稳，神有些虚了，钟大夫把了脉，便问她，“少夫人是否一向睡的浅，时不时容易惊醒。”

七娘就望着乞巧的影，笑着夸她，“乞巧是越来越

话都了，她似乎才觉得自己的僭越，便绯红了脸，略微不安地看了七娘一。

七娘当然还不至于和乞巧计较这一句失言，事实上，这也是她好奇的问题，只是冲乞巧摆了摆手，才听钟大夫，“这相逢，孕育无限生机，只要不过度，房事也是养人的。少夫人元气亏损，更宜定时补充阳气……”他见七娘面上都红透了，才捻须笑，“老夫说到药理就是这个德，少夫人勿怪。”

五娘事时喝的那一碗十全大补汤，就是钟大夫给她开的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