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说得一错都没有。”七娘放柔了声音。“六，很多时候，当你没有办法决定命运时，洒脱一些，并不为过。可该争的时候，就得学我，总要奋勇起来争一争的！”

六娘底就渐渐地浮上了一丝清

五岁的孩，夭折的可能已经大大降低，又没有年纪相近的弟妹，还是皇后嫡。这孩虽然没有被正式册封，但成为太，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皇长今年都五岁了。”她压低了声音，“皇上有没有提过立储的事？”

六娘就又了眶，才笑起来。“怎么不记得，当时，实在是太天真啦！”

以六娘的阅历，在当年选择随波逐，不能说错，七姨娘毕竟只是舞姬，在人生观上，很难给女儿指导。前，只怕还是盼着荣华富贵，直到在深里开始生活，才品味到了这种生活的痛苦。

“虽然在百芳园里，也要看着太太的脸过日，但毕竟我还是个小！”六娘这一番话像是已经憋了好久，一旦开了个，就毫无忌惮地爆发了来。“人们再怎么放肆，也不敢作践我这个主。”

六娘又烦躁地叹了气。

七娘就沉默来，只是了六娘的肩膀，让她继续叙说去。

“皇上就算是在上再冷淡，之心，总是有的。你不试试，怎么知他不贪看人？”七娘放低了声音。“连太监在他边侍奉多年，对皇上的喜好，总是有几分清楚的……”

“是，皇上本谁也不，撒儿又怎么样，皇后我，又有二提我，我总是比别的婕妤贵人多了些面，里除了淑妃，也就是我最当红。”六娘了鼻，又倔地背转手拭了拭圈，“可这都是虚的，七妹，我心里真怕！我觉得我就像是活在一群狼里，皇上就是那块香肉，谁都想要咬一，谁都恨不得把别人咬死了，免得有人来争。这和百芳园里的日，一都不一样……”

“可在里呢？无就是没有脸面！把皇后奉承得再好又能怎么，人们心底有数，我就是皇后的一哈巴狗，每日撒儿让她开心，见了我脸上是笑，背转了想的是什么，我心里有数！”

“你还记得那年在百芳园里对我说的话吗？”七娘低沉地问。

脸面，可五年后如果她还没有承恩得，有个嗣傍，皇后的脸会不会这么好看，就很难说了。天的女并不少见，随时可以采选，但六娘的青却是有限的。

“七妹，我实话和你说，这种日我真是过够了！”她轻轻拍了拍致的小炕桌，双手捂住了脸，烦闷地呻了起来。

话到了最后，到底还是了微微的哭音。

她艳的容颜上就浮现了丝丝缕缕的暴戾之。

一旦太被正式册封，六娘就可以――也应当为自己的嗣努力了。

六娘怔了怔，放手，泪朦胧地望向了七娘，却没有声。

是啊，才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就要决定一生，就连一犯错的余地都没有。在大秦生活，实在是太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