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知该怎的。”她声若蚊蚋，“母亲请放心。”

只看这几个人的行事，安静和顺中透着规矩，就知大少夫人也并不是无能之辈。

七娘就笑着和大少夫人对面见过礼，才了来意，“想向大嫂请教些中的规矩！

这话就透着亲了。

七娘想到许凤佳在耳留的吻痕，昨日执意不让她起请安的态度，心底就模模糊糊地浮上了一丝意。

她和太夫人的反应，本就是两个极端，非但没有介意七娘告病不来请安，看她的神里，反而又多了三分亲昵，三分笑意。

这还是许夫人第一次婉转地提到当年许凤佳有意提七娘为妻的往事，并且婉转暗示许家上层都已经知了这个消息。

居后堂，就陷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

“那就好。”她又拍了拍七娘的手，“太妃多年在中，也没个女相伴，最是难解寂寞，你能投合了她的，三不五时把你请说话也是好的。正好能顺路探一探宁嫔。”

又和许夫人说了几句琐事，七娘就起告辞，“……还想去至善堂同大嫂谈一谈，问问中的规矩。”

就了清平苑，一路逶迤从小萃锦来，在通向明德堂的甬边上拐了个弯，了小萃锦院墙外的一个小院：大少爷一家几就住在这个小偏院里，虽然偏僻，但胜在距离小萃锦近些，几个孩闲了没事，也可以随时花园玩耍。

七娘才了至善堂院，就有两个丫鬟一脸敬畏地迎上来给她行礼。“六少夫人来了！”

又有人门通报，不多时，大少夫人就迎了屋，向七娘问好。

她毕竟已经单打独斗太久了，只要一温，不是谁给的，都会得分明。

许夫人对白昼宣淫的态度，就要开放得多了。

许夫人看着她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父亲是阁老，亲一个是皇后的大嫂，一个是中有脸面的嫔妃，太妃就算心里再不舒坦，恐怕也都不会在外。

七娘和六娘之间的妹谊，是七娘心底的私事，许夫人会叮嘱这一句，可见得已经渐渐开始关心七娘这个人本，要和她谈了。

“太后是最喜你这样清秀恬静的小姑娘的，你又是新阁老的女儿，定国侯夫人的妹妹，见了面，一定不会给你难堪。皇后呢，嫂嫂是你，说起来也算是沾亲带故，又有宁嫔的缘分在，面上也肯定过得去。就是太妃恐怕想见你有一段日了……”许夫人顿了顿，咳嗽了几声，又意味深长地望了七娘一，才续，“从前你在江南的时候，太妃就知了你的名字，如今缘分还落在我们许家，也算是奇事了，太妃有所好奇，也是自然的事。”

等众人散去，又留七娘，细细地叮嘱她几个中女眷的好恶。

纵使七娘极力压抑，仍然有红霞止不住地往上透，满脸都得厉害。

自己这几个月来，也没有勤跑清平苑，许夫人还不是看在许凤佳的面上，才对自己格外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