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却被逗得很开心，轻笑，“还是有心的，懂得惦记祖母的生日！”

“昨天，见了皇上没有？”她又笑盈盈地问许凤佳，一边伸手为他摘掉了发上的一浮灰。“你姑姑有没有打发人来探你？”“皇上昨天闷在华盖殿里开了一天的小会，我没耐烦等，就先回来了。姑姑派了两三个小太监来嘘寒问，我也托他们向姑姑请安。”许凤佳就看了七娘一，又冲太夫人一笑。“祖母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杨棋门都三个多月了。前后事多，也没能给姑姑请安。姑姑昨儿还问我来着，说是正月里陪侍太后，没能□来。我想，正好皇后的生辰快到了，娘不好，是肯定

这位大少爷在祖母面前，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

尽肤还是如蜂蜜般有淡淡的褐，尽行为举止间，军人的那铁血气息还是隐隐，但只看他唇边那抹纯良的笑意与温和的谈吐，就知他也是位举止得宜的世家公――京城的少年郎，在长辈跟前，似乎也都是这样略带了腼腆。

提到四少爷，四少夫人自然是要说话的，她旋过几步坐到了位上，挤了一抹笑，还是那副天喜地的样，“老祖宗说得是，可不是门就和丢了一样？上回我捎信去问，说是假不多，想省着等今年六月回来，给老祖宗贺寿，再多住两天。”

几次和七娘冲突，无非都是因为七娘不曾对她表示特别的尊敬，甚至于态度还很轻忽……四少爷把过年团聚放在她的生日之后，太夫人听着当然顺耳。

她又拿睛扫了五少爷一。

许于静今天就有些蔫蔫的，本来许凤佳不在的时候，最闹的就是他，在乐山居里呼啸来去，唯恐别人不知他和太夫人之间的关系……

太夫人的演技当然也不差，对着许凤佳嘘寒问，那关心劲似乎要比对五少爷还多了三分，要不是七娘对她到底也有了几分了解，倒未必能分辨得这笑意的绪。

虽然语调依然轻快，但七娘哪里看不来，四少夫人的态度里，分明是了丝丝的幽怨。

太夫人这个人，说心计有心计，说手段有手段，只看她本来可以安度晚年，却还在古稀之年和媳妇打对台，就晓得此人格多半是走霸一路。换句话说，也就是十分的自我中心。

那么久，过新年讨几天假是容易的。也是野，一门就和丢了一样。”

七娘神一闪：四少夫人不愧是太夫人的亲戚，摸她的，是摸得准的。

七娘一直排斥用“温”来形容许凤佳，在她看来，许凤佳同一切形容温和的词语，都有极其迢远的距离。只是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如果许凤佳愿意，他也能扮演好一个温如玉的谦谦君。

真是个好演员！

许凤佳一回来，五少爷的气神就像是被压了一，虽然面上带着微微的笑，但怎么看，也都透了勉。

许凤佳这一回来，虽然什么事都没有，但就好像在池里丢一颗石，本来呆板的局面，顿时就活泛了起来。

七娘又看了看许凤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