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说话，一却又醒悟过来，明白了二娘的顾忌。

一年多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七娘说这样的话。

“委屈你了！”

七娘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天才苦笑，“哎，说不准四郎就是说话迟了些也未必的。”

七娘嫁本来就算得上晚，在现代，女人二十岁人生才刚开始，在大秦，二十岁的女儿家多半都有一两次生育的经历了，自然，熬得过熬不过生产之苦，那是两说。如果许凤佳未来几年还是这么忙碌，等他有空生小孩的时候，七娘多半已经快二十五岁了，在大秦，已算是晚得厉害。

二娘这话，可说得上是推心置腹了。

七娘圈就是一，她

她一贯光风霁月，即使如今七娘和大太太的关系已经尴尬，二娘的言谈却依然是光明正大，透了一义正言辞的味。

两个孩今年已经两虚岁，论周岁也有一周半了，伶俐一的孩，一周岁就能说好长的话，七娘也不是没有见过。不过发育得晚的，两三周才学会说话，也不是没有的事。

见过四郎、五郎没有。”

二娘眸一沉，抬看着七娘，又叹息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

七娘也就是随着大太太上门拜访，见过双胞胎几次，听得二娘这一问，就摇，“也就是七月里见了一次，长得倒是很壮实，都有神的。”

“二，我，也不是不知这理……”她长长地叹了一气，“只是权神医的话，二也不是不知，这种事，还是随缘吧，再求，没缘分也是无用的。”

“二的意思是，四郎的那场烧――”

她又自失地一笑。

二娘低低地应了一声，低了半日的眉，才，“虽说四郎、五郎和你亲生的，也不会有什么两样，但怎么说，还是有个亲儿傍更好些，凤佳这几年来忙，过几年你年岁大了，更不好生育，过门后不要太害羞，要抓牢机会才好。”

“舅舅正是怕娘知了更伤心，只是我想，这事瞒也是瞒不住的，等到你过门了再说，反而更不好。”二娘扯了扯唇，“我也是让你心里有个底，还好是双胞胎，谁大谁小，其实也都是说不清的事……我刚才就告诉了娘――现在正伤心着。”

七娘嘘了一凉气，“这事娘知不知？”

二娘叹了气，又反过来宽七娘，“许是想多了也未必的，就是四郎这孩平时的行动也有些笨笨的……”

二娘眉宇间就蒙上了一层阴霾。“听舅舅说，四郎学说话，学得慢了些。”

七娘却不期然就想起了大太太送来的那一份补的药材。

五娘的这对双胞胎才满月就被送了秦大舅府中，秦大舅是古板人，虽然自己被夺留任，但平时一朝就深居府守孝，家中人是一个都不放来走动的，这对双胞胎了秦家，就好像是了监牢，一年多以来，就被抱到杨家和大太太相见过两次而已。平素里许家也不过是由几个有数的女眷上门探看罢了。

在深宅大院生活久了，对人真是会少了几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