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来往，还是要少一些为好。没有什么求人的事，就不要上门去了。”

立夏顿时面一整，低受教，“是婢鲁莽了。”

二娘当时接手的是江北的十三间纤秀坊，在京城就有两间分号。余江南的二十多间纤秀坊，有十三间照样被大太太给了五娘陪嫁，余的那十间，大太太却是没有透过去向：以她的，只怕是要留着养老了。

总不能等到大太太百年之后，再和封锦说还纤秀坊的事吧？

“受恩者如今显达，却又不是能张扬于人的显达，见了面都不免尴尬，不要说打发人私底请安……人家待我们客气，是人家的事，我们万万不能挟恩自重，还以为两边是当年的关系，闲来无事，可以打发一个男家上门请安。这不单不尊重封家，也很不尊重杨家，父亲才上京没有多久，脚跟还没站稳，杨家的家就去和燕云卫的人套近乎……传去多不好听？”七娘只好把话说明。很多时候，宅外宅的事是说不清的。从前在苏州，山皇帝远，那自然是无所谓，可如今了北平，大老爷立足未稳的时候，七娘自然不会闹什么幺蛾，给他老人家带来麻烦。

也是，自小就在宅院里长大，能有如今的见识，已经算是难得的了。七娘长一气，就打发立夏，“倒也不是没有要麻烦周叔的地方，这一向周叔门勤快。想必二手底的几间纤秀坊，也都是能时常路过的，路过的时候，请周叔去请个安，问一问这几间分号的境况，不过，也别得太过了……”

先帝在时，大秦的朝会很不规范，昭明帝动不动成年累月地不上朝，什么事都交给阁去办，想到什么就给臣们送个条，秦帝师、焦阁老等人屡次谏仍不肯改。如今换了新皇，在别的事上倒是锐意取，唯独在朝会上也很不心，大老爷为阁臣，也不过是每日五更起紫禁城东华门，在养心殿附近的一排小屋里办事――也就是刚职的那两天忙得晚了些，待到熟悉况，四个阁老就排了轮值的日，有时候除了去轮值，也可以三四天都不上班。

大老爷虽然已经阁，但始终立足未稳，平日里事务并不繁多，虽说大太太了孝后，陆陆续续，也有些当时的同年、同乡并同学上门拜访，但京城人到底多了几分矜持，七娘怀想中门庭若市的景象到底没有现，大太太虽然不得闲，但也远没有在江南时脚不沾地的忙碌。

封锦不少银，要的只是个念想，肯定不可能把纤秀坊全盘吞并――即使是对于他来说，要这么阁老的面，也还是太非分了。若从二娘那里淘换一两间分号，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虽然这些年来没有怎么联系，但二娘的，到底在七娘心留了深刻的印象。这个公正严明的二，在如今纤秀坊的三个东里，反倒是最好说话的一个了。

虽然在宅斗上，这丫的段数依然不浅，但说到朝堂的事，她就没有一概念了。

立夏不禁有些迷惘，这难得的兴奋，也为之一收。

这当然不是说大老爷就不工作了，邸报奏章，理都是要抄送一份到阁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