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二房浑，有个那样的主母，当姨娘的心里有想法，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为良姨娘的旧主人，大太太自然不会往她的上泼冷。

拉了几句家常，大太太就问良姨娘，“说起来，哥媳妇过门的时候，我们不在京里没能见一见，还当今儿会跟着你一上门――”

七娘不由得就想起了大太太的评语。

才过门不到一年，说起来，小夫妻正该好得蜜里调油，却偏偏疏远到这个地步……

其实以大太太嫁女的份，虽然也要服一年的齐衰丧，但终究是以夫家为主，往往过了半年的孝期，也就可以门走动――这礼教虽然是礼教，但也没见哪个孝一年丧期里是不洗澡的――真要这样讲究，大太太现在应当还在苏州服丧呢，毕竟随着社会的需要，总有种种变通的办法。只不过秦大舅就在左近，大太太不敢放肆罢了。不然，七娘私心揣想：以她老人家的，只怕是才上京，就迫不及待地要去探望五娘了。

亲大伯、大伯母上京，又是升了阁老来的，大少居然也有胆托故不上门拜见。她和哥的如何，也就不问可知了。

良姨娘面上就微微了些尴尬，“大少这一向都在娘家陪侍亲家老夫人，您也知，这亲家的几个女儿都早夭，唯独大少一个独苗，老夫人疼得和心肉似的。我来之前也往亲家那送了信，大少说，亲家老夫人这几天病势沉，就不门给您问安了，改日，在上门赔罪……”

问过了哥的亲事，良姨娘又殷勤请示大太太，“虽说还在孝里，这喜事是不该开的，可我们老爷说，这门亲事非得给太太你掌掌不可，老爷给达哥看中了兵侍郎吴家的三闺女……”

大太太不由得和七娘交换了一个。

“知太太上带了重孝，就不敢上门求见，”良姨娘是当年大太太送上京的人儿，对着大太太说话，不期然就多了一份亲近，“掐着日算着太太了孝，这不就赶着上门了。”

虽说不好见面，但到底是在京里，二娘与五娘三不五时就派人回来请安，不是送鲜果就是送时蔬，还有帮着大太太安顿家业，联系店铺介绍可靠的买卖人……到了十月底，满了百日孝，二房近年来得的良姨娘，也就上门请安了。

小星充大，的确是上不得台盘，不论是夫妻疏远，还是独通房，都绝非是度日常之法，看来这二房的麻烦，的确是还在后。

大太太略略了沉，“当时没过门的时候，我恍惚听说，这一位……”

良姨娘就笑，“这――毕竟是少爷的家事，我们姨娘的也不好多打听，不过少门也有快一年了，倒是在娘家的日多，在夫家的日少。少爷也很少她的房门，更不大大的事，倒是从苏州带来的通房南音更有些，最近也有了孕。瞧大少的意思，也不怎么当回事儿。”

两人都有些笑意：人上门，自然是无所谓带孝不带孝，良姨娘这样说，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主。

大太太不冷不，“还在孝中，不好随意走动，若是二弟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