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实在是太胆大包天了！”六娘也忍不住嘴，“灭门的大罪，他也敢犯？真要闹腾来，鲁王也落不了好，朝廷重臣，是一个绿林人想杀就杀的？恐怕就算是成功得手，回了山，也脱不了个杀人灭的场。”

，叹了一气，“你们这锦衣玉的生活过惯了，真是一都不知外的腥风血雨，这一次凤佳江南，说是练兵，其实更多的还是要除掉这个廖大爷私底为鲁王在江南经营的暗线，正月里就门去了，一个多月追捕来，愣是被他逃到苏州，这个人不除掉，鲁王在江南的耳目就不算全光。凤佳猜他好勇斗狠睚眦必报，必定想要将功折罪，以我们一家人的命作为见面礼，才好回山东见鲁王。”

言谈之间，颇有推崇许凤佳这一险招的意思。

数落够了李太太，才又说起今天被捕的廖响，“回苏州一住半个多月，这人虽然了踪迹，显示了对付我们家的意图，但却一直没有面。凤佳事多，现在正是风起云涌的时候，太边也离不开他帮衬，没时间再拖延去，只好此险策，故意以酒的名义请了李家过来客，诱敌深……没想到这个廖响居然也真中了计……”

接来的事，几妹也都知了，无非就是这位廖好汉和许凤佳相斗不敌，反而被击晕了过去未能成功自杀，现在正被押往胥大营妥善理。再细再深的动作，则是男人们的事，她们知得再多也无用了。

纵观大太太在这件事上的表现，可以称得上举重

五娘听得港，不由就追问，“为什么是我们杨家――”

大太太欣赏而惊异地扫了六娘一，又看向了面沉思之的七娘，心一阵欣。

大太太不免皱眉，“这一招虽然奏效，但到底透了险，要不是你表哥有急事必须上回京，我是不会答应的！宁可千日防贼，也不能以犯险――”她看了看六娘和七娘，终究还是把话说了，“等你过门以后，务必要好好规劝凤佳，不能再这样玩命了！”

“这世上哪天没有奇事？前朝以太之尊，还有梃击案这样的不解之谜。”她徐徐教导几个女儿，“你们今日表现得都很得，大家女儿，泰山崩于前、麋鹿兴于左，不变、目不瞬，别学李太太那样小家气，人在那么远的地方就吓得哭哭啼啼的，这样的人到了京里，只有被当作笑柄的份！”

杨家的这三个女儿，倒真都不是泛泛之辈，大事当前，这份镇定，就是别家的女儿比不了的――李家的两个小，就吓得一路哭了杨家。

“是了，我们杨家清查盐税，就是要把鲁王在江南的明线剪除净，自然是鲁王的中钉、肉中刺了。”她低声自语，又打了个寒战。

不消一刻，五娘也自己明白过来。

五娘半天才透了一气，“真亏这个廖大爷想得来――也真亏表哥能比他还大胆！”

大太太似笑非笑扫了五娘一，一时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