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小七猜测得倒没有错，若董家想把闺女安排到及第居，别说老爷，自己都要费些掂量。

又打发了自己的陪嫁去庄上……还打算查一查里的究竟。

“及第居的玉版今年是要去嫁人不是？”就问七娘。

大老爷从来都很少手院的事，前几日却是连着手，又把乞巧安排了玉雨轩，又把那两人家送到了庄里。

自己还犯着嘀咕，想着老爷怎么就手务里来。亲手把董家的闺女安排了玉雨轩。

以董妈妈的面，七娘若不住乞巧，要向大太太回了撵去，也的确是要背了人来提。

还是小七最贴心。

顺手再补一补垂阳斋一事的漏。

她看着七娘的神顿时温存了起来。

“哦？”大太太果然有了兴趣，“小七心思到底细致――你倒说说看，你爹会有怎样的用意？”

大太太虽然在俗务上不大经心，但也难保心血来，会揪住这个疑追查去。

有的大人家，在少爷十四五岁的时候，也就会着手给少爷安排通房大丫了，免得将来新妇过门，少爷对房花烛之事一无所知，反倒尴尬。

又打算早些说亲。

七娘顺推舟，“那倒是没有的事，这丫一看就是被调/教来的，为人事都极得……在玉雨轩，还有些屈才了呢。”

“娘……您这话说得。”七娘就势坐到了大太太边。“我是想，父亲巴巴地把她打发到玉雨轩来，肯定是有用意的……”

九哥转过年就十四岁了。

正妻还没过门，正是一心读书的时候，要是迷恋起了，九哥这一辈可就全完了。

听七娘这么一嘀咕，大太太心中就是一动。

七娘脾气又好，对人教虽不松弛，但却也常有打赏，能跟着她，倒是比跟着五娘、六娘都省心。

“董妈妈是父亲边的老人了。”七娘轻声细语，为大太太丝剥茧，“想要把女儿送到百芳园，也是她的忠心，父亲是断断不会拂了她的脸面的。只是，这乞巧面目清秀，柔和，行动间又袅袅娜娜的，女儿冷瞧着，倒觉得……竟是在及第居里的材料呢。”

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万一在外被勾引得学了坏，竟会踏上青楼楚馆，反倒丢了大人家的脸面。倒不如预先安排一两个眉清目秀、柔和老实的大丫，待得少爷什么时候有了那方面的心思，也不愁没有人相就。避汤喝着，也不愁未婚就先有。

大太太就放松来，“有什么屈才不屈才的，能服侍你，是她几辈修来的福分。”

等正室过了门生了嫡，再把这通房抬举成姨娘，断了避汤……也都是不成文的规矩。当年杨家的二姨娘，就是这么被抬举的。

“听说是。”七娘也笑，“九哥平时很少说及第

这话虽然委婉，但大太太也不至于听不懂里的涵义。

以董家的面，早不必把女儿送到园里来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