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们杨家祖籍西北，你现在又在京城，苏州又不是祖籍，又不是常住的地儿，把家业安置在这里，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夫妻长期分隔两地，也不是长久之计……我这个大哥的就主了，年后，把这里的府邸卖了，余的银，在京城买一宽敞些的宅邸，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二老爷的确知识趣。

就连二老爷都说不话来。

但是大老爷现在是拒绝再让二房与大房比邻而居，要把二房打发到京城去了。

几个堂少爷也就没有在二房立足的资本了。

却又有谁听不来？

“大哥愿意提侄，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大老爷和大太太面上都是一宽。

他憔悴的脸上现了货真价实的喜悦，“过完这个年，还要靠大哥的关系在京中置办家产……弟弟真是粉碎骨也难报大哥大嫂的养育之恩！”

“若是一时短了银两，哥哥的也能帮补几两银。虽说我们两家在多年前就已经分产，但毕竟割不断的是血缘，钱财这样的外之，我们大房一向是不在乎的。”

话风却又是一转。

二老爷如果不肯答应，两房自此就是分扬镳。

“接来的事，就是你们二房自己的家事了，我虽说是哥哥的，但你也这么大了，自己房里的事，还是自己置吧。”大老爷微微一笑。

二太太浑一震。

大房在京中少了一个自己人，有多少不便且先不说，二房却是从此就少了保护伞。

大房提的这几个条件，都是他们夫妻仔细斟酌过的。

本来，分产不分家，两家还是和一家一样走动来往。

留这几个侄在山塘书院读书，也不能说没有人质的意思。

大老爷就示意张总上前，又亲手上前搀扶起了二老爷。

就抬起来死死地盯住了大老爷。

大老爷面带笑意，语调还是那样的从容，“自然，若是二弟有别的打算，那我也不会相，总归都是为了孩们好……我们家只有一个九哥，将来在很多地方，都需要几个堂兄多多帮衬。孩们年纪还小，常在一块也彼此熟稔一些……这就看二弟自己了。”

也难得二老爷看得这样清楚，睛都不眨，就全盘接受了大房的条件。

长期分隔两地，就算是一家人，也要变成两家人了。

“几个侄呢，既然在山塘书院里读起了书，也就不要轻易荒废了学业。”大老爷还是不紧不慢，“虽然两房分家，但斩不断的是亲戚嘛，就让几个侄在我们大房住上几年，待到考取了功名，再上京和你父团聚吧。”

大老爷的理，看似宽厚，其实却是从上斩断了大房和二房之间的联系。

“既然两家

二老爷却是丝毫犹豫没有，就一答应了来。

讽刺就深藏在了这淡淡的语气中。

哥深深地垂了，脸上一片火烧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