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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啦。”又埋怨七娘，“难得东偏院来，说的又是这么扫兴的事！”

大太太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大老爷，“就打算让二弟在外跪着？”

更何况，恐怕这送信的活儿，也早都有人抢去了……

“姨娘能为你打算的，也只有这些了……”她语带伤，“到了娘家，你的面就得你自己来挣！”

九哥也是一脸的不耐烦。

七娘的确就在东偏院里。

大雪就站住脚笑微微地答，“五娘在的，七娘今儿不大舒服，就没有过来。”

七娘板起脸。

嫁的为妹妹说人家，光明正大。

四姨娘猜得不错。

直了正院探望大太太，就便见一见来请安的儿女。

九哥什么都好，就是过于聪明。

顺势就在正院吃了晚饭。

旋即，又自失地一笑。

又来了。

有时，就难免有些刚愎自用。

就算大太太和九哥意洽，从没有什么龃龉，这时候九哥不去安，她也难免有些心凉。

“大雪。”叫住了迎面而来的大丫环。“五娘、七娘在你们小香雪么？”

四姨娘透过看了看冷冷清清的西厢，再环顾了闹闹的东厢，就无声地长了一气。

大老爷难得在正院用饭，几个孩也都没有各自回屋，而是在父母手侍奉。

是不舒服，还是有话要嘱咐九哥……

四姨娘就站住脚思忖了起来。

以七娘的聪明，就算现在再去讨好她，怕也是不用的了。自己又何必巴巴地报消息，上赶着讨好？

更何况这两母之间也是矛盾重重，恩怨纠缠……

七娘不禁扶额。

四姨娘就摇着了七里香，又往小香雪走了几步。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孝顺娘了？”九哥是真有些烦躁了，“好像我多小肚鸡，只念生恩，不念养恩似的！――总之，这事你就别啦！”

有些事就算明知作，也都要敷衍。

大老爷却是神自若，“你当苏州是西北？就这个天气，跪一跪，也要不了他的命。”

“我也不你想什么。”她又不厌其烦地交代九哥，“今晚你就腻在娘边，把从小到大的往事，一件件地说给娘听……”

不耐烦，“是是是，知啦，一定为四妹留意人家……一嫁我就开始相看！”



“从小到大，对你尽心尽力，为了怕你继承家业不够名正言顺，私底花了两万把你到自己名……你却因为生母要被抬房，欣鼓舞，忘了孝顺养母。这话传去，多不好听？”

似乎一都没有去外院见二老爷的心思。

三娘早已扳着手指盘算了起来，一脸的似听非听。

大老爷向晚时分才回的杨府。

四娘的婚事也就不至于拖成个老大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