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隔空和六娘斗嘴，一边了假山，却是没提防，一转假山就和山石边的人撞了个正着。

五娘和六娘就不约而同地转盯住七娘。

七娘不免有几分不好意思。

虽然现在了个厉害媳妇，让张家一时有些狼狈，也不过是而已。

说到底，杨家的这小纷争，放到别家面前，真是连被闲话的资格都没有。

七娘就冲六娘了个鬼脸，“伶俐不死你！”

来东风压不过西风，公婆也偏心……越提早分了家，还能沾了长的光，多分些家产。”

一看清势，又很快缩了回去。

八娘不好，过了午饭总要吃一遍药，就算要来拜见几个世伯母，也要等午才百芳园。

五娘哈哈大笑，“小七说话就是这样有意思，快去快去。”

“哎哟！”七娘不禁细声惊呼。

说起来，要不是王家自己行事不谨慎，三娘又哪里要蹉跎到今天？

都是江南的名门，张家的事，七娘也是清楚的。

“怎么了怎么了！”假山上顿时冒了两个小脑袋。

不然张先生又怎么能优哉游哉地治学为乐，自称为“天呼来不上船”的酒中仙？张太太又拿什么底气和李家、杨家这样的豪门来往。

虽说不比杨家的豪奢，但也是不可多得的殷实人家，十多万两的家事，那是怎么都有的。

四姨娘为三娘挑的这门亲事，就现她光的老到了。

虽说是悄悄话，音量却不小。

说来倒是几个小娘莽撞了，明知聚八仙有男客，还到附近玩耍。

七娘只好站起，“有事小妹服其劳是不是？好，我去，我去。”

“也是。”五娘喃喃自语，“咱们家只有九哥，倒也安静。几个堂兄弟，看着也都是省事的。李家现在分了几派，里斗得都有些不像话了，李太太那样细的人，气得几次昏过去，行事也渐渐凌乱起来。”

四姨娘的光再好，却也没办法扭得过命运的大。

“都是别家的事，说说就完了，放在心底什么。”五娘又自己失笑，“老坐着也没什么意思，咱们瞧着谁去解语亭喊个丫鬟过来，把四宜亭扫扫，到四宜亭打双陆得了，一会八娘要过来也好有个玩意。”

六娘也一面抿嘴笑，一面和五娘说悄悄话，“看小七一脸的官司，回就到太太面前告咱们不恤她这个当妹妹的。”

“人多也有人多的不好。”七娘也就顺着五娘的话往慨，“张家人算简单的了，都还有这些事儿，李家将来还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几个小娘又是中途离席玩耍，边也没有带着丫鬟。

“桂世兄！”七娘却没地儿躲，只好微笑着福见礼，“不想在这里撞见桂世兄。”

百芳园就这么大地儿，假山就在聚八仙后，桂现在此不足为奇。

桂也很吃惊。

三个小娘又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