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英吉利还真是和咱们上了。”蕙娘和杨七娘谈起此事时，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千里迢迢运这些火炮，也不嫌折腾！”

洋人，北戎，这立就能让人联想到英吉利。蕙娘遂将消息上报给燕云卫，又将送来的信件上缴。此时方从燕云卫得知，原来他们也是早收到这个消息了，不过不愿声张而已。

她丈夫是元帅，在军事上耳濡目染都比蕙娘在行些，蕙娘听说也是服气，杨七娘又，“再说，就是德宝比裘德能一千倍，面对这种城门都能打穿的火炮也是难有用武之地。天威炮倒是可以打穿，但沉重得本无法应用在陆战上。这一次，估计英国人又给他们提供新式火炮了。”

而她已算是大秦海外消息最多、最灵通的人之一了，杨七娘

“以一国之力，支援几门火炮，几个炮兵又算什么。”杨七娘叹，“英吉利在吕宋和鸦片贸易上都受到大秦钳制，又有蒸汽船为海运之便，蠢蠢动再自然不过了，我只是在想……宣德城门应该也算是极固的了，是什么火炮，能把它冲开。”

杨七娘瞥了她一，摇，“宣德前些年萎靡不振没有战功，是因为和他们接壤的北戎胡特势力衰弱来，光顾着族中战了。他们不来犯边，宣德有何战功可言？要我说，裘德起码还算是个能人了，就是他手上又将长城修葺了一遍，北戎都打不来了，能和家一样刷功劳吗？”

蕙娘不比杨七娘，对技术有很大兴趣，她主要还是对昔年的行动有淡淡悔意，“虽说裘德有怠慢之罪，但当年德宝在的时候，宣德也是战功累累，自从家去了，宣德一带便是萎靡不振……唉，怪都说这贵戚权，乃是不祥之兆。”

倒是过了数日以后，同和堂传回的消息，似乎是给了她一启发：大军过境的时候，同和堂的伙计透过门看见的，北戎的队伍里，竟有几个洋人，全站在火炮车边上了……

她面上飘起了一丝阴霾，“如此以来，吕宋战局，说不定又会发生变化……”

这种技术上的革新，对于军事战术的影响，又是立竿见影，又是深远无比。英国人原本便是船，若是炮又利了，只怕大秦非得放弃吕宋不可。否则战争旷日持久地拖去，现在又禁海了，财源枯竭那就一定要增发杂税搜刮民财。这都是对国家不祥的征兆，蕙娘和杨七娘两人谈起，均是忧心忡忡。蕙娘，“才禁海几年，我们就和瞎、聋一样了，我记得洋人的火炮无论如何也没有这样猛，什么时候的新式火炮，我居然连一都不知。”

住，蕙娘等人亦是全搬了京城。除了杨善桐带着儿女去天津寻桂沁小聚，此时还未回来以外，蕙娘的熟人基本上都是群聚城，就连权叔墨都奉命领兵北上：也是因为有了火炮，北戎被拖慢了速度，不然，哪还有机会这样去聚集人手？只怕是早都打到京城了。

此事发生得极为突然，事前几乎没有一预兆，蕙娘也是有几分惊疑不定，甚至疑到了鸾台会上——火生意，一直都是有极为丰厚的利的。但实在来说，鸾台会的技术也就是植在大秦的技术里，天威炮图纸，权世赟得了以后还没有卖呢。看现在夺位在望，他应该也是不这种资敌蠢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