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害自己的亲人,已经够不容易的了,又何必惺惺作态,好像要把什么好事儿都给占全了一样,权势、金钱、名声、良心、家人,都能对得起,这样的人,世上能活着有一个吗?”
她平时看着有dian没心没肺的,随意说一句话,居然如此深刻清醒,就是蕙娘对她都有些刮目相看了,她正yu开kou时,杨七娘反而抢先回dao,“不错,此等犹豫,算得上是一种伪善。但在我看来,伪善,到底还带了个善字。现在为恶,为的是总有一天能为天xia善……若连这一层pi都不要了,我们yanxia在zuo什么,岂非和那等乱臣贼zi并无区别?全是为了一己私利,图谋天xia大权?”
杨善桐扭了扭唇,“难dao我们不就是乱臣贼zi吗?”
杨七娘竟未louchu弱势,只是也微微一笑,倒是蕙娘截rudao,“好了,事已至此,不得不为。到底是乱臣贼zi,还是治世重臣,这亦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她扫视着yan前两位杨家女,慢慢地dao,“若是能成事,将来天xia,自然会还我们一个答案。若不想zuo乱臣贼zi,zuo那等为一己私利图谋天xia的小人,便为自己找一些好事去zuo吧。逐鹿天xia,并非易事,非有大决断大狠心者不能为之,我最多只能拖到年前,若七娘你还无法说服宁妃……”
杨七娘又一次闭上了yan睛,她慢慢地、清晰地说,“让我再试一次吧,这一次,我会说服她的。”
说实话,蕙娘亦不看好她的最后一次尝试――杨七娘仿似是看chu了她心中所想,她淡淡地dao,“这一次,我会用尽我所有的手段来说服她的。”
仅从杨七娘的神se来看,便可知dao这个决定对她来说并非易事。蕙娘微微dian了diantou,终于放松了一dian,她将yan神调向远chu1,偶然间,被林间一角的景象xi引住了:以大妞为首,几个孩zi正在林间玩雪,虽在远chu1,但面上的笑容,却都均清晰可见。
不知不觉间,杨善桐和杨七娘也将目光投注了过去,三人都没有说话,但yan神却都胶着在了自己的儿女shen上。
“说也讽刺。”杨善桐忽dao,“为了让儿女们平安长大,我们愿付chu多少代价,我们已付chu、将要付chu多少?走上这条路,泰半还不是为了他们不必再chu1理祖辈们留xia来的问题……可若沿着这条路往xia走去,他们要chu1理的问题,又和从前有什么不同呢?皇六zi最终也是会长大的……”
蕙娘呼xi一顿,想到歪哥时,一瞬间心qing转坏,竟无法回答,反倒是杨七娘微微一笑。
“你说得是。”她轻声dao,“一个会长大的皇帝,便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皇帝。”
此语一chu,顿时惹得杨善桐侧目,蕙娘瞥了杨七娘一yan,却是不禁微微一笑,她缓缓dao,“先把yan前难关度过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了。”
确实,yan前的难关,才是最主要的问题,不过,这一次,杨七娘解决得到底还算不错。
自从今年ru冬以后,皇三zi便常说自己见到了神神怪怪,到了年关前,他gao烧一场,病中胡言乱语无所不为,病好了以后,便开始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卡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三皇zi的结局
别的chu1理办法对小六来说都太残酷了,小七的办法本想明写后来又觉得太抢戏就还是留白chu1理吧。
毕竟这是蕙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