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娘想了想，也觉得有理，心里不知如何，更安稳甜蜜了一些，伏在权仲白怀中，只是微笑不语。倒是权仲白，过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地，“就是对不住李韧秋了，若是几年后又追过去的话……”

知葭娘人还平安无事，只是海去了，权仲白的眉稍微舒展了一，不过紧接着立刻就问起了这决定背后的□。蕙娘也没什么好瞒着他的，便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的安排告诉给权仲白知，还有西北狼灾、雪灾的大背景等等。权仲白听得眉紧锁，半晌，才缓缓，“其实，你当时以为的局势，你是应该和葭娘她们一块去的……”

不知呢。她怜地摸了摸权仲白的后脑，见他翻躺，便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不对嘴地，“人总是在失去以后，才特别懂得珍惜，从前你在的时候，我老埋怨你，老想着你的不好。可……可没了你，我都有不知该怎么活去。”

“真的。”蕙娘望着他了，她的圈红了。“我就觉得……我不知该怎么活了。这日我不知该怎么过了，要不是歪哥、乖哥、葭娘，我活着就连一意思都没有了，再找不到丝毫乐趣了……我不知该怎么说，权仲白，可我就是觉得，没了你，天都不蓝了……我的魂儿都和你一起去了……”

蕙娘拧了他一把，失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李韧秋、李韧秋的……”

“不会的。”权仲白倒是很笃定，“等我回了国以后，难不会追到新大陆去？”

“少装了。”蕙娘白了他一，“你会不懂么？这一次，他终于明白，我是已经定决心，再不会更改了。”

“你是说――”权仲白神一动。

两人间难得的蜜意，现在立刻又消散了开去，权仲白也跟着着急起来，连问葭娘如何。蕙娘和他解释了几句，又，“都去三四天了，他们的船还快，真该糟……这一，恐怕是追不到了！”

连权仲白大抵已死的况，蕙娘都不肯和他去新大陆，而是要在大秦折腾这个几乎是自杀的疯狂计划，她的心意，难还不够

他偏过，在蕙娘脸上吻了一，肯定地，“你我这一世的孽缘，哪有如此容易了结？”

“和她们去，我就见不到你了啊。”蕙娘忽然也有几分慨，她又靠了权仲白怀里，低声说，“你想想，命运的安排是多么的巧妙，如果我愿和焦勋南，只怕永远都不会知，就是三四天的差别，我很可能就这样永远和你肩而过了……”

她曾经苦求了多久的觉悟和承诺，现在倒是轻而易举地降临到了她跟前，蕙娘顾不得欣喜呢，忽然想起一事，忙坐起，“哎呀！不好，葭娘和文娘！”

权仲白似乎是被她这坦率的告白给吓着了，他撑起，低望着蕙娘，略带吃惊地，“真的么？”

权仲白的神显着地柔和了来，他带着歉意的吻雨一样地轻落到了蕙娘腮边，“这一次，吓着你了。我在路上也想，你收不到我的信，该有多担心。我也恨不能上翅膀快些回京……你说得对，以后，我们一家人到哪里都要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想到焦勋，她也不由得叹了气，低声，“我觉得这一次回去，他应该会娶妻生了，也许就会和文娘在一块，也是说不定的事。”